秦软软想伸手摸向他的背部确认他是不是受伤了,手却被按住了,她的脸埋在他怀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冷静的声音却从她耳旁飘来。
“妒寂,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杀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算盘。”
妒寂桀桀冷笑,他转着手里巨镰道:“你们想趁我病要我命,但也不想想自己个有没有这个运气。”
说着他抬起巨镰又朝着青郁孤挥来。
青郁孤这时才明白小疯子这称号确实名不虚传。
不管不顾来青临城杀他,这种行为,正常人确实做不出来。
这次他没有回避,而是转身从腰间拿出了什么。
被松开的秦软软看见了,那是一柄剑。
一柄套着黑色古朴剑鞘的剑,外观上看起来很普通。
看到这柄剑小疯子似乎更兴奋了,他桀桀的笑个不停,纤细的肩膀都在抖动着:“你终于要拔剑了吗。”
他舌尖舔过猩红的唇,金瞳泛着尖锐的光,斗志似乎更加昂扬。
青郁孤没有拔剑,他看着秦软软出声道:“退后,离这里远点。”
秦软软一愣,她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便听到了他的下一句:“能离多远离多远。”
说完这话他便拔剑出了鞘,随着剑出鞘,一股极为寒冷的气息散在空中。
分明是炎热的季节,此时秦软软心底竟然生出一股刺骨的冷。
她定睛瞧着那把剑,见剑身全身透银,如寒山冰玉一般粹着彻骨的冷。
她这时候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后退数步以免误伤自己。
也是这一后退她才发现青郁孤背后绽放的像是血中梅花的伤口,连衣服都被勾破了,此时还在流着血,但他眉头都不曾皱过,像是没受过伤一般。
秦软软怕影响他,退了很远的距离出去,青郁孤眼角余光见她离得远了,这才抽剑迎上蓄势待发的妒寂。
二人的破坏力太强,几乎在接触的一瞬间亭台便坍塌了,秦软软裙角都被风扬起,荡着波澜的弧度。
她远远地看着那二人交缠,她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听得到武器之间的震颤,还有周围地面瞬间遭到破坏的恐怖模样。
她又后退了几步,生怕波及到一点。
小疯子似乎越战越勇,他根本不在乎身上是否受伤,甚至在脸颊被划破后还露出了兴奋的桀桀笑声。
此时他身上已经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伤口,大滴大滴的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渗出,他就像毫无痛觉一样,越发疯狂的攻击着青郁孤。
青郁孤情况虽然比妒寂好点,但是也没好太多,由于背部受伤一牵扯就会作痛,他不得不缓着招式出剑,小疯子眼尖自然专门挑他痛处下手。
这种不分死活不管你我的打法,很快就让青郁孤增添了新伤,哪怕对面的小疯子伤势更甚。
彼时他们都用出了竭力一击,彼此都点着对方要害,只要一点力就可以制对方死地,但也因为如此,他们彼此牵制对方,谁也前进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