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劳庄是私人目的,并不是去出任务或者办事,霜叶国师却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只开了几朵,一大半还是花骨朵儿。”
“是么,这种梅花可不好活。”世间的梅花从白色、浅粉到血红都有,唯独绿色极其罕见。
植物很少有花是绿的,因不易吸引昆虫授粉。
所以,劳庄的那一株绿梅也是孤品。
霜叶国师接着问:“前天是青阳的生日祭?”
“……是。”劳庄才供有青阳的牌位,奚云河过去给她上炷香。
青阳殁于闪金平原,劳庄藏有她生前一些遗物,就以此立牌。
奚云河在劳庄一待就是大半天,静思过往,但觉人生如梦。
过去那么多年,支撑他活下去的都是仇恨,是掰倒青阳的执念。可是听到青阳死讯的那一刻,他一点都不快活,反而怅然若失。
在劳庄,他喝了一夜的酒。
这人间,忽然变得索然无味。
青阳临终的那一刻,都在想什么呢?他突然很想知道。
但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青阳生前权倾朝野,在她死后,还会给她上香的人却不多。”霜叶开始翻看案头的文书,“记挂她的人当中,你算一个。”
奚云河有些唏嘘:“青阳无儿无女,走时孑然一身,孤家寡人,倒也……痛快。”
他们这样的人,死后还有人惦记着上炷香,已是了不得了。
霜叶头也不抬,呵地一声:“谁不是呢?”
奚云河不想再提青阳,赶紧切换一个话题:“大人,北边来消息,洪承略在天源山组建一支军团,已经操练了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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