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两步,李培在身后叫住他:“你别进去了,我就是被使唤出来当传话筒的。”
“……”
习忧脚步顿了下,继续往里。
李培骂了句“操了个蛋的”,飞快起身跟过去,一把拽住习忧的胳膊:“我说了你他妈别进去了!”
习忧胳膊一挥,甩开李培的手:“滚!”
李培不罢休地再次跟上,这回不只是爆粗了,他抬手从后勒住习忧的脖子,一个猛劲把人拉过来,就地掀倒。
习忧摔翻在地,却很快转被动为主动。
平时关系好归好,真扭打到一块儿了,谁也不会手软。
习忧上风没占多久,他有伤在身,李培在他伤口处阴上一下,习忧立马落下游。
没一会儿,两人的脸已经没法看了,青紫交加,肿得各具特色。
得亏他们在的位置被一根石柱挡着,不然铁定被当成猴子围观,或被保安抓去教育。
又是一阵无声的互殴,某个拳眼无情的间隙,习忧闷沉地吐出俩字:“理由。”
他要一个理由,一个他为什么不能进去的理由。
李培咧了下肿痛的嘴,嘶了声说:“这他妈用想?我说了我是来传话的。”
“传谁的话?”
李培知道习忧清楚得很,偏偏还是要听人切切实实说出口来才会信。
人真特么逗。
“顾仇。”李培简直没法了,“我传顾仇的话,行了吧?”
“他不让我去看他……”像是这一架耗干了习忧所有的力气,他翻身坐了起来,垂头喘着粗气,嗓音哑得近乎失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