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到客厅的路很短，但林空又觉得足够长，长到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表白，就今晚。

短短的一段路，萧逸走的也很艰难，他像是一位奔赴刑场的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囚的身份，还是只是个看客。

他在厨房逃避很久，装作找不到蜂蜜的样子、装作没有找到合适的杯子，都没有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谢。”林空接过萧逸递过来的蜂蜜水，不知是不是萧逸走动的原因，杯面上荡漾着一圈圈的波纹。

林空喝了一口蜂蜜水，很甜，他有预感今晚也许是个好时机。

身边沙发凹陷了一块，是萧逸按照他刚才的话坐了下来。

“我其实就想问问，”林空抓玻璃杯的手稍微加重了力道，温热的蜂蜜水，闷热的夜风，好像让室内的温度也上升了，林空的手心不由自主的开始出汗，“你之前说过你喜欢我，你还记得”

“我开玩笑的。”

“吗？”

还没等林空说完话，萧逸就好像有预感一般，打断了他的话。

“真的吗？”林空眼眸低垂，无尽的失落满上心头，还是不愿相信的选择再问一次。

“你怎么问起这个了？”萧逸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嗯，就是想知道现在的你”后面的话林空感觉自己说不出口，即使是喝了酒，有些话一旦张嘴，世界就回变得不一样。

“是你的学弟和你说了什么吗？”有了上次的经验，萧逸这次并没有被嫉妒夺去理智，也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起码在林空看来，此刻的萧逸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这个问题仿佛也只是随口一问，平静到就像在问，“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

“算是吧。”

虽然自己是以有一个朋友为由向学弟咨询的，但是学弟说得对那些话，也算是对自己说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