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豫听到自己爹爹提及年轻臣子,深觉陆至言怕是跑不了的。
她轻咬一下唇,微微点头,觉得这种说法在理,而且多半也是皇帝陛下的意思。
“先皇仍在时,南诏使者请求赐婚,且十万大军压境威胁,陛下与先皇便因此事曾有分歧。”睿王缓缓道,“今日看来,陛下的心思大约从未曾改变。”
谢清豫继续点头,没有发表什么评价。
同在书房的谢泽一叹气:“以今日形势来看,两国交战在所难免……”
“妹妹,”忽而停住话语的谢泽,喊一声谢清豫,认真交待,“这些日子,最好是待在府中,不要外出。无论有什么,也先等这到件事过去,以后再说。”
谢清豫同样语气认真的答应:“好。”
对于自己哥哥的顾虑担忧,她不是不明白,说到底是因她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
即便在家国天下之事面前,她的命运无法为自己左右,可一旦两国交战,和亲之事必然作罢。不必嫁给不喜欢的人,她心里总归高兴,但在外面,她表现得高兴是不顾天下苍生,表现得不高兴更有通敌叛国之嫌,无论怎样都非常容易落人口实。
之后三个人又说了差不多一刻钟的话,兄妹两个一道从睿王的书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