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白眼下还不知道屋内的情形,他拧眉道:“可是眼下,太医和府内的医官都在定坤房中,定坤伤得太重,怕是要等会才能过来。贵君伤得重吗?要不要让奴才们先包扎一下?等医官们从定坤房中出来,再去看望贵君也不迟。”
空寰是习武之人,自然耳力极好。
他听到登白这番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空寰似乎生怕掌心的血流得少了,他还用力攥了攥,任由那血迹淌在衣服上,淌在那一地的碎片上……
而此刻,外面的登玉却吼出了声:“登白,你是疯了吗?定坤和贵君殿下孰轻孰重,你是分不清吗?”
登白只要一想到刚刚离开的时候,空寰还好好的,他便觉得这登玉小题大做。
登白素日里和定坤关系最好,从前在东宫的时候,登白还没在陛下跟前侍奉,受尽了欺负。若不是定坤多番照顾,登白哪能成了太极宫里的奴才?
故而,登白也拧眉看着登玉道:“我自然知道贵君殿下金尊玉贵,但是吩咐太医和医官们去看定坤的人是陛下。你我皆是奴才,还能左右陛下的意思不成?”
登玉纵然是空寰的人,但是他和登白是一起入宫的,他本不想为难登白,可眼下登白不知死活地拦着他,那就怪不得他了。
而且,登玉知道自家主子疯魔一般,若是晚了,还不知道要流多少血。
登玉推了登白一把,道:“那我便亲自去禀告陛下。”
登白见他要去定坤房中,便伸出手拽住了他:“陛下吩咐不许人打扰,你别过去讨嫌,我先进去看看贵君的伤,若是真的严重,再叫医官不迟。”
他们两个争执期间,朝熙已经朝着这面走了过来。
朝熙大老远便冲着他们两个人道:“你们两个人吵吵闹闹做什么样子?在宫里都还挺乖顺,怎么出了宫,一个两个都撒了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