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这一觉睡的极沉,今夜食的饭里,萧绝放了些安神息,足够他们母子二人睡到天明的了。
从扶光嘴里把他的小手拔出来,这小家伙,睡觉都还要吃手手。
到底哪儿来的坏习惯?
萧绝把他手上的口水擦干净,小心翼翼取了一些扶光的指尖血。
萧绝已足够轻柔,几乎是屏息作业,全程盯着扶光的小脸,见那小家伙睡的哈喇子直流,没有半点痛苦之色,他才放心了下来。
取了几滴血,萧绝赶紧渡了点神力去。
虽只是个针眼般的小伤口,但萧绝心里却极端不舒服
。
他皱紧眉。
唉,男孩儿就该多操练操练,只是这点小伤口有什么好心疼的?
想是这般想,但一瞧着扶光那张小肉脸。
萧绝想当一个铁石心肠的老父亲,都当不了。
取了血后,萧绝起身就要出去。
刚转身不久,背后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爹爹……”
萧绝脚下一顿,皱眉闭上眼,心里默叹了一口气。
这小家伙怎么会醒了呢?
他回头看过去。
小扶光坐在榻上,一只手还揉着眼睛,令一只眼耷拉着,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咕哝着:
“爹爹我想尿尿……”
萧绝:“……”
须臾后。
大帝爷抱着儿子站在廊下,边上一个盂盆。
第一次……给儿子把尿,完全不晓得该如何操作法啊……
大帝爷手脚僵硬,板着脸,“为何还不会自己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