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与金属台面相撞,发出细微的磕碰声,教人禁不住竖起耳朵细细地听。
下一秒,程礼彰肌肉紧绷,铁拳和着劲风,直直朝蔺凯面门飞扑而去!
沉闷的撞击声、清脆的碎玻璃声、喧哗的桌椅翻倒声以及人群混乱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然而丝毫钻不进他的耳朵,程礼彰如同一只猎豹,弯腰一手提着蔺凯的衣领将他半拽起身,另一手又重重的砸了上去!
蔺凯本就灌了满脑子黄汤,路都走不稳,此时被他拳拳到肉的打法打的眼前模糊,迷影重重。
又被他半拽着,没了重心,忍不住两手支地寻找平衡,却一把按到了那一地碎玻璃片上,鲜血横流。
脸上闷痛,手上钻心,他却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甚至间隙里还继续挑衅他:“告、告诉你,当初我强暴她的时候……”
又是一记重拳!
程礼彰眼眶充血,青筋暴起,怒吼:“你他妈给我闭嘴!”
蔺凯偏头躲过一拳,闷咳一声,嘴角泛出血沫来,他强忍着疼,奋力贴近他,带着回味的笑,轻生说:“那个时候、她哭的可真惨啊……”
程礼彰突然松开他,直起了身子。
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的蔺凯随着他的松手,被随意地丢在了地上。
程礼彰站定在他面前,逆着光看不清他坚毅英俊的面容,却听到他冰冷的声音:“起来。”
随即不再看他,只转头与明添对视一眼。
明添举杯朝他:“去吧,这边我来。”
程礼彰略一点头,抬步上了二楼。房间已经开好,他进去,将外套脱掉,松开领口一颗纽扣,袖口往上挽起,活动了下手腕的筋骨,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沙发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