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前一天晚上,朱依依告诉他,她刚好抢到高铁的票,就不坐他的车了。
显然是借口。
“最近在避着我吗?”
朱依依也不避讳,直白地说道:“薛裴,我们以后还是少些联系吧。”
同样的话,薛裴早就已经听过一遍。
只是这一次的理由又是什么。
“怎么了?”
“我不希望他不开心。”
这简单的一句话,足以在薛裴胸口上扎上一刀。
偏偏已经被扎得鲜血淋漓的他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装着温文尔雅,善解人意。
“但你很清楚,我们之间只是最单纯不过的朋友,不是吗?”薛裴扶了扶镜框,嗓音沉静平稳,从心理学上的角度来说,这样的声音更容易让人信服,“上次阿庭拿我的手机发照片,好像不小心误发给宴理了,可能引起了他的误解。”
朱依依蒙了,原来是朱远庭发的?
她还没说话,又听见薛裴低落地说道:“不过没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不希望看到你不开心。”
“对了,我妈这次旅行的时候买了不少东西,是准备给你的,有些重,你坐高铁带着不方便,我到时候寄过去给你吧。”
这番说辞滴水不漏,薛裴满意地看到朱依依脸上的表情从笃定变成迷茫。
他弯了弯嘴角。
朱依依回到家第一时间就去找朱远庭。
他正在书房里做英语模拟卷,她等他答完完形填空才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