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简单回答了一句，“是的。”

“我没记错的话，以前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和你聊过一次天的。”何宏光说着，往后靠了靠，像是征求她反应似的多接了句，“你还记得吗？”

江渔和何载舟以前真正在一起的时候那也就是近几年的事情，按理来说她不可能忘，可是此时她竟然真的一丁点都想不起来，她甚至搞不清楚自己上一次见到何宏光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了。

那部分关于何载舟的记忆原来不只是被挖去了一起去d省一起去寺庙的部分，它简直变得像一块千疮百孔的蜂窝煤，而她和何载舟就像两个患了病的失忆症患者，忘记了那些或是重要或是次要的片段。

这正常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至少，他们两个不该一起出现这种“症状”，就像他们本不该一起进入这诡异的循环。

何宏光大概是没想到江渔会真的不记得了，他把江渔的沉默理解为了别的含义，自顾自地往下说了。

“成为船长是载舟的梦想，我想你作为他的女朋友，应该是知道这一点的。而他至今都还没考下来船员证这件事，你每天都在他身边，其实应该比我更清楚，我想我同样不需要赘述了。”

听到这里，江渔忽地明白过来自己好像是被“兴师问罪”了，现在何宏光的样子看起来就很像望子成龙结果儿子因早恋经常考砸的父亲，这位父亲在被迫和儿子的女友“谈心”。

她不自觉地坐直了一些，双手握着水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即便她本来就是无辜的，无论是她根本不是何载舟女朋友这点，还是何载舟没考上船员证这点。可惜，这两个角度她都没法说什么，她并不能喊冤。

“我知道那一次的谈话让你对我有了一些成见，甚至说是阴影，但是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提。”

何宏光的话说到这里，江渔再度感觉到了迷茫，而且是更胜刚才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