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还有十几步,沈瑄翻身下马,大步行至朱能面前,抱拳,“兄长在上,瑄有礼。”
朱能一把扶住沈瑄的胳膊,笑道:“贤弟奉皇命讨逆,平定黎贼,扬我国威,定青史留名!为兄已备好酒水,为贤弟接风洗尘!”
成国公的邀请,不能拒绝。
兴冲冲的迎出城外,却被人截胡,孟清和除了磨牙只能磨牙。磨完牙,还要硬着头皮表示,成国公的洗尘宴很好,非常好!下官不才,也想凑个热闹。
“贤弟自然要一起来。”
朱能笑得豪迈,左手沈瑄,右手孟清和,身后跟着李庆青等人,大步进城。
一万五千步骑在城外扎营,不必孟清和吩咐,慰劳的酒肉已抬出了城外。
“瑄代麾下儿郎谢诸位。然军中不得饮酒,还请诸位见谅。”
商人们习惯了孟清和的行事风格,对沈瑄如此直白,并不抵触,反而觉得定国公直来直往,是武将风范。
“是下官想得不周。”李县令主动出列,将此事扛到自己肩上,刷脸熟的机会,怎能落到别家,“下官马上令人将酒水抬回。”
酒抬回来,炖肉加量,米饭馒头管饱,迅速吩咐下去,毫不拖泥带水,不只赢得商家好感,也让定国公点头。
“多谢李大令。”
沈瑄很客气,除了一身的煞气不敢让人靠近,态度难得的温和。
李庆青仿佛热天浇了凉水,通体舒泰。
商家也纷纷暗道,定国公同传言大不相同。观其容貌言行,哪里是个杀神,分明是钟鸣鼎食之家,圣人教化的王侯子弟。
朱能抚须浅笑,一段时日不见,贤弟行事愈发周密,可喜!
回京之后,定要选家中子弟送往顺天大宁,不求闻达于世,只求不堕武将子弟之名。躺在膏粱堆上,不可能出息,武将家的儿孙就该真刀真枪的沙场拼杀,才能成就一身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