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滕嚷嚷道:“已知罗伊家里现在就他一个人,他现在回家要干什么?看书?我的上帝啊”
他做了个夸张的扶额动作,“我上次想找他出去猎艳,你们猜他在看什么?《阿赫赫里-波忒赫!》”
罗伊刚套上夹克,闻言直接气笑了,抓起更衣室里的水瓶就朝罗滕砸过去:“那他妈是《哈利-波特》,懂不懂畅销书啊白痴!”
罗滕灵活地躲开水瓶,还不忘冲其他人挤眉弄眼:“无所谓啦!”
他故意用带着口音的英语模仿英国腔,“反正英国佬的书写的都是那些东西——”
他掰着手指数落,“第一页下雨,第二页喝茶,第三页织毛衣,第四页——砰!死人啦!”接着夸张地模仿英国侦探扶单片眼镜的动作,“然后三百页都在讨论‘亲爱的华生,凶手用的司康饼有毒’.”
他卡壳了一下,转头看向罗伊,“那个总穿着睡衣的熊叫什么来着?”
“帕丁顿熊!”罗伊板着脸接茬。
“对!就是那个总在火车站转悠的偷渡客!要我说,英国人写来写去就这三板斧——”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要么搞点神神叨叨的魔法,要么就是下雨天喝下午茶破案,再不然就编点动物故事骗小孩”
埃弗拉立刻接梗:“总比他们足球强!贝克汉姆的传记我看过——”
他也捏着鼻子模仿英国腔:“‘今天训练完喝了八杯茶!我的新莫西干头真闪亮!红鼻子老头说话真凶,又在更衣室摔茶杯了,但我是英格兰的骄傲!”突然扭腰做了个辣妹组合的经典舞蹈动作,“‘Ouioui!我爱维多利亚的辣妹热舞!’”
更衣室响起一阵爆笑。
罗伊气笑了:“行啊,走,夜店!但是得你买单.”
“成交!”
深夜,摩纳哥Jimmy'zMonte-Carlo夜店灯火通明。
厚重的玻璃门不断开合,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随着每次开启倾泻而出。
“夜店小王子”罗滕轻车熟路。
“今天的DJ是大卫-库塔,”他凑到罗伊耳边大喊,“这疯子刚从疯人院.不对,是疯马秀那边过来!”
《LoveDon'tLetMeGo》正通过顶级音响系统震撼着整个空间,低音贝斯让舞池的地板微微颤动。
“先生们这边请。”
穿着阿玛尼定制西装的经理快步迎上来,目光在扫到罗伊时明显亮了起来,“我们为摩纳哥的英雄们预留了最好的包厢。”
舞池边的女孩们交头接耳,目光频频投向这群新来的客人。
吧台后的调酒师熟练地摇晃着雪克杯,冰块撞击金属杯壁发出清脆声响。
DJ台上,法国著名DJ大卫-库塔(David-Guetta)戴着耳机,手指在混音台上快速滑动。
舞池里的人群随着音乐摇摆,偶尔有香槟泡沫溅到地板上,很快被服务生擦拭干净。
罗伊松了松夹克的领口,布料上的暗纹在夜店灯光下若隐若现。
罗滕的金发被霓虹灯染成紫红色,他凑近笑着说:“猜猜卢多那家伙说什么?‘要哄孩子睡觉’?!”
他突然捏着嗓子,模仿起久利儿子的奶音:“‘爸爸今天9-3赢拉科!爸爸是大英雄!’”
罗伊跟着罗滕走上二楼。
VIP包厢里,真皮沙发围成半圆,茶几上摆着冰镇香槟和新鲜水果,透过玻璃围栏,整个夜店尽收眼底。
楼下舞池里,队友们已经玩开了。
埃弗拉和伯纳迪的身影在舞池边缘时隐时现。
斯奎拉奇正倚在吧台边,一个穿着黑色皮裙的女人贴在他身上,短裙边缘随着动作微微上滑。
随着音乐的节奏,她的身体像蛇一样扭动,涂着银色指甲油的手指已经攀上了斯奎拉奇的胸膛。
罗伊晃了晃手中的饮料,“‘警长’要被女匪徒擒拿了!”
罗滕夸张地挑眉:“你指的是哪个斯奎拉奇?”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淹没在突然加强的音乐声里。
吧台那边,斯奎拉奇的右手已经滑到女人的腰窝处,黑色皮裙的衣料在他指缝间皱起。
女人突然仰头大笑,修长的脖颈在灯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红唇几乎要贴上斯奎拉奇的下巴。
埃尔法基里和吉维特被几个穿着闪亮短裙的姑娘围在角落的圆桌旁,桌上摆着半打插着小伞的鸡尾酒。
罗滕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杯底在大理石台面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他凑近罗伊,压低声音说道:“听着,你现在可是欧洲最炙手可热的新星,周薪四万欧,多少姑娘排着队想认识你?”
罗伊低头转动着杯子。
罗滕继续说道:“你的小女友窜红得太快了,现在米兰、巴黎、纽约的秀场都抢着要她。”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就在你独守空房的夜晚.”
罗伊抓起一块冰直接砸向罗滕:“去你的!”
“嗷!”罗滕夸张地跳起来,却大笑着把冰水往罗伊脸上弹,“恼羞成怒了?看来我说中了吧?”
“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报复性约会?保证比你的进球集锦还精彩。”
“我都给你想好人设了。”
他竖起三根手指,每说一点就弯下一根,“第一,每次赛后采访都暗示自己单身;第二,被拍到夜店永远只喝矿泉水;第三,在更衣室故意让队友喊你‘圣人罗伊’。”
他扳过罗伊的肩膀,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兄弟,你得成为欧洲最抢手的单身汉。”
舞池的灯光扫过罗伊的脸,罗滕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样的话,你的‘女朋友’就不是一个模特.”
他拖长了音调,“而是可以把眼睛望向远方——远方你懂吗?今晚这里的每一个辣妹,都有可能是你的女伴。”
罗伊的目光扫过夜店,舞池边的景象尽收眼底。
右下方的高脚凳上,一个金发女孩穿着银色亮片短裙,双腿交叠,细带高跟鞋的尖头轻轻点地。她正用吸管搅动着杯中的鸡尾酒,眼睛却时不时往这边瞟,涂着莓果色唇膏的嘴角微微上扬。
不远处,两个黑发姑娘靠在吧台边,一个穿着黑色蕾丝吊带,胸口若隐若现,另一个则是紧身红裙,裙摆短到大腿根。她们假装在聊天,但每次罗伊视线扫过,红裙女孩就会故意撩一下头发,露出耳垂上晃动的钻石耳钉。
舞池边缘,一个扎着高马尾的拉丁裔女孩正随着音乐轻轻摇摆,她的亮绿色短裙在霓虹灯下格外扎眼,腰间的链条腰带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她手里拿着半杯龙舌兰,目光却一直锁定在罗伊身上,甚至故意转身时让裙摆飞扬,露出一截小麦色的大腿。
更远处,一个穿着深V红丝绒裙的棕发女郎靠在柱子上,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她没怎么动,但每次烟雾从红唇间吐出,她的视线都会穿过缭绕的烟气,直勾勾地盯向罗伊的方向。
整个夜店仿佛成了一个无声的狩猎场,而这些姑娘们,每一个都在用眼神、姿态、甚至呼吸的节奏,传递着同一个信号——她们在等待一个机会。
罗滕咧嘴一笑,举起酒杯:“单身汉才是最不单身的”
罗伊终于绷不住了,嗤笑出声:“操,putain你他妈还懂辩证法?”
罗滕的声音拖得老长,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整个夜店,“只有单身汉才最不缺伴,不然你就只能像卢多那样.”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罗伊自己想象。
久利现在大概正窝在公寓里,一边哄孩子睡觉,一边对着电视回放自己的进球集锦傻笑。
“你自己想想吧,”罗滕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长地眯起眼,“我觉得你就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视线扫过舞池边那些跃跃欲试的姑娘们,又回到罗伊脸上,“你可是那种。”
他压低声音,“宁愿让全欧洲的姑娘为你失眠,也不愿意被一个人拴住的人,对吧?”
远处,斯奎拉奇正被那个红发女郎拽着领带往VIP区走,而埃弗拉已经左拥右抱,笑得像个胜利者。
罗滕举起酒杯,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所以.敬自由?”
罗伊斜睨他一眼,手指轻轻捏住杯脚,手腕一抖,懒洋洋地往前一送,两个杯子“叮”地碰在一起,清脆的声响在嘈杂的音乐中格外清晰。
“敬自由。”
罗伊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眼神却越过杯沿,扫向楼下舞池里那些跃跃欲试的身影。
能进Jimmy'z的姑娘们个个都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那些价值连城的奢侈品不过是她们进入这个圈子的入场券。
她们都在等,等一个像罗伊这样的新贵带她们跨过那道看不见的阶级门槛。
可罗伊抿了口酒,总觉得没劲——这些姑娘美则美矣,但说来说去都是那套话,连笑容的弧度都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热罗姆,这可真是稀客!”
女人的红唇几乎贴到罗滕耳边,但热切的目光却越过他,直勾勾地盯着罗伊。她左手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烁,右手却已经自然地搭上了罗滕的大腿。
罗滕大笑着搂住她的腰:“宝贝,今晚的主角可不是我。”
女人闻言轻笑,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罗滕的衬衫领口,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罗伊的脸。
她微微前倾身体,深V领口下的沟壑若隐若现,左腿优雅地交叠在右腿上,细带高跟鞋在半空轻轻晃动。
女人贴近罗滕耳边,压低声音说:“我们摩纳哥的魔王.”
鞋尖勾住罗滕的小腿,“看起来需要认识些新朋友?”
罗滕的手随意地拨弄着她的头发,眼睛却看向罗伊:“别管他——”
他撇了撇嘴,“这小子就是又饿又挑食。”
这时,包厢的门被轻轻叩响。经理快步走进来,微微欠身,将一个银托盘递到罗伊面前。
托盘上放着一张烫金边的请柬,上面印着雷诺车队的菱形标志。
“罗伊先生,”经理低声说道,“有位客人邀请您过去一叙。“
罗伊拿起请柬翻开,落款处是龙飞凤舞的签名——弗拉维奥-布里亚托利,雷诺F1车队的老板。
请柬上简单写着:“庆功香槟已在甲板备好,ForceBlue号静候今晚最耀眼的明星。”
几乎同时,罗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他随手拿起,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短信:“赢了球不一起喝一杯?-Kimi。”
罗伊嘴角微扬。
迈凯伦车队的车手天天跟着雷诺的老板玩?
基米-莱科宁,这位芬兰冰人虽然常年在外比赛,但和大多数F1车手一样,都把家安在了摩纳哥。
这座纸醉金迷的城邦就这么大,随着罗伊声名鹊起,他早已在各类派对和私人酒会上结识了不少体坛巨星。
他瞥了眼已经搂着模特开始调情的罗滕,跟着经理走出去。
穿过嘈杂的夜店,乘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推开防火门,夜风迎面扑来,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吹乱了他的头发。
“五分钟航程。”飞行员大声喊着,帮罗伊系好安全带。
直升机腾空而起,摩纳哥的霓虹灯在脚下渐渐变小。不到一杯香槟的时间,漆黑的海面上就出现了一片耀眼的灯光——那是艘足有63长的游艇,甲板上的泳池泛着蓝光,人影晃动。
这艘蓝白相间的豪华游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三层甲板灯火通明。香槟塔在吧台边闪着细碎的光,侍者们端着银托盘穿梭其间。
“欢迎来到海上宫殿。”经理躬身退开。
罗伊踏上柚木甲板,海风裹挟着香槟、雪茄和高级香水的混合气息扑面而来。
罗伊踏上舷梯时,莱科宁正倚在游艇栏杆上吞云吐雾。
芬兰人用夹着烟的手朝他举了举杯,冰块在威士忌里叮当作响。
“来得够晚,”莱科宁的嗓音比发动机的轰鸣还低沉,“布里亚托利已经开了第三瓶香槟。”
他弹了弹烟灰,火星在海风中划出细小的弧线。
罗伊接过侍者递来的酒杯,和莱科宁的杯子轻轻一碰:“等你的新引擎能跑完正赛再说我迟到。”
他故意看了眼腕表,“上次退赛是在.多少圈?”
莱科宁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笑容。
他吐出一口烟圈:“至少我的车不会在维修区自燃。”
“你和布里亚托利玩,你们车队不在乎?”罗伊压低声音问道。
莱科宁嘴角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迈凯伦的合同里可没写不能和雷诺老板喝酒。”
他晃了晃酒杯,“再说,在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第二天都会变成蒙特卡洛的传说。车队?他们巴不得多些这样的‘传说’。”
下层甲板的恒温泳池水波荡漾,七八个二十出头的妙龄女郎正在水中嬉戏。一个金发女孩穿着几乎透明的白色比基尼,湿透的布料紧贴着饱满的曲线,她正被一个F1车手托着腰肢浮在水面,笑得花枝乱颤。
旁边两个棕发姑娘互相泼水玩闹,系带比基尼在动作间松脱,露出大片蜜色肌肤。
泳池角落,某位意甲球星正搂着个东欧模特的纤腰教她仰泳,女孩修长的双腿在水面拍打出晶莹水花。
每当她们游近池边,湿发甩动间总能带起一阵香风,引得岸边的男士们纷纷举杯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