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楹侧首,望向同样面色阴沉的郁离。
她轻声道:“放心,既然带你们回来了,答应的事就不会忘,鹜的伤我会好好医治的,你先跟他们出去等着吧。”
郁离凝视着她沉静如水的神情,目光却不自觉落在她微微翕合的唇上。
嫣红如血的菱形唇瓣,说着安抚的话,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很不解,这样的唇,是怎么发出昨晚那般令人神魂俱颤的声音?那破碎的呜咽,带着哭腔的喘息,似乎能将雄性骨子里隐藏的暴戾欲望尽数勾起。
“你在看什么?”螣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他墨绿的竖瞳眯起,眸光落在郁离身上,戾气横生。
蛇本就和金雕天然对立,鹜也就罢了,当初一起结契于一个雌性,他本身就不愿,哪里还会在乎别的雄性?可如今,他绝不会放任另一只鸟加入他们!
郁离脊背一僵,猛地攥紧了拳头,硬生生压下脑海中那些旖旎的回想,头也不回地往竹屋外走去,算是应了扶楹的话,如果忽略那紧绷如弓弦的背影,就更好了。
螣收回盯着郁离的目光,舌尖危险地舔舐过毒牙:“不知死活的鸟。”
“有任何事,立刻喊我们。”
白沧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鹜一眼,修长的手指在扶楹发间轻轻一揉。
话落,就转身离开了竹屋。
他一走,螣就一把扣住扶楹的腰肢,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红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毒牙若有似无擦过她柔软的唇瓣,带着些惩罚的意味。
“招蜂引蝶的雌性!”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喘息,墨绿竖瞳里翻涌着暗潮。
扶楹嘴角一抽,觉得自己真是无辜极了。
“呵。”螣最后看了一眼坐在竹床上的鹜,冷笑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随着竹屋门被关上,屋里立刻安静下来。
鹜缓缓抬起头来,转头四下看了看,下意识抿了抿唇。
“还记得我是谁吗?”扶楹的声音轻轻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