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了说，那就是有心的贵族想借这个机会给这片大地腾笼换鸟，用心险恶，简直不似人子。

往小了说，康斯坦斯公爵之位是保不住的，封地要被剥夺，他的长子必死无疑。

往大了讲，康斯坦斯全家都得死——因为原初造物主教会肯定会介入，克里格恩家族是他指定的护国者，你小小的公爵既然能想到这样的毒计，必定会有同党。

到那时，所有的贵族为了摆脱他们身上的怀疑，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追杀康斯坦斯家族中的所有人。

什么？无辜？

不存在的朋友，所有与康斯坦斯有关的家族都会覆灭，他们的姻亲甚至会亲手杀了他们的女儿，或是杀死康斯坦斯家嫁过来的女儿与她所生的后代。

断尾求生，莫过如此。

可悲吗，的确很可悲，但为了家族延续，不得不这么做，要不然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说完的杜林看向炉火。

火焰在燃烧，房间里的温度却依然有些寒意。

另几份报纸，也刊登了同样的消息，并表示这是酒后失足落水，康斯坦斯家突遭变故，理解克里格恩家族的遗憾，不再要求调查两位王子的死因。

这是服软了。

不止是写给克里格恩看的，更是写给原初造物主教会和他的政治盟友看的。

这老狐狸，只求一线生机啊。

杜林将报纸放好，提了提裤腰，将皮带扣紧一格——走，给自家姑娘们做好吃的去。

………………

小老儿一屁股坐到了老朋友身边，颜真卿的身旁：“清臣啊，你说今天的报纸上那个淹死的，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还能怎么一回事，史书上咱们的太子爷都能在御花园的池子里淹死，怎么着，他一个公爵的好大儿就不行吗。”颜真卿一边用筷子吃着铁板上的贝类，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这倒是，这人一死，就能消了很多的债，那个老东西真是狠啊，有一股我们亲王爷有的骨气。”接过颜真卿隔空递过来的碗筷，小老儿夹了一块贝肉，就着酱料一抹然后塞进了嘴里：“清臣啊，你说说你的看法，”

给小老儿老酒的颜真卿表情严肃：“他儿子不死，他举家都得死绝；而且就现在这个情况，他们的国王想要赶尽杀绝，无夫子，怕是也会赞同的，毕竟这件事情瞒了这么久，如果不是这次露了马脚，只怕会瞒上一辈子，真要到他们的孩子坐上王位，那就是真正的李代桃僵，这事放在长唐，我想都不敢想会发生何等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