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日许绾那番不卑不亢又言之有物的表现起了作用,今日张府的管家见了她,态度比昨日倒是客气了几分,脸上也勉强挤出些笑容,少了些颐指气使,多了些程式化的恭敬,将她径直引向张文辉所住的院落。
“许大夫来了。”管家扬声通报了一句。
张文辉依旧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歪在榻上,听见声音,不耐烦地掀了掀眼皮。
只是今日,他那双黯淡的眸子里,似乎比昨日多了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期盼。
“怎么这么慢?本公子可等不及了!”他一开口,依旧是那股子被骄纵坏了的少爷脾气。
许绾并不着恼,将药箱轻轻放在桌案上,上前一步,柔声道:“张公子莫急,良药需得细细炮制,方能见效。请容我再为您诊一次脉。”
张文辉不情不愿地伸出手腕。
许绾凝神细诊,片刻后,心中了然。
脉象依旧沉滞,那股阻碍气血流通的浊气未散,只是他昨日那股浮躁烦乱之气,似乎因着有了盼头,略略平复几分。
“公子昨日歇息得如何?饮食可有改善?”许绾一边收回手,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
“还不是老样子!翻来覆去睡不着,吃什么都没胃口!”张文辉抱怨道,但语气中,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询问,“这次的方子,真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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