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感受到了这股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气息,许绾紧蹙的眉头竟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不再发出呓语。
陆亦琅见状,眸光微柔。
直到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才悄然转身,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茅屋。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
许绾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比往日安稳了些,仿佛所有的惊惧都被隔绝在外。
她动了动身子,总觉得昨夜……似乎有什么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边,让她莫名心安。
“夫人,您醒了?”伶月端着水盆进来,见许绾醒来,忙上前伺候,“昨夜睡得可好?可有再做噩梦?”
许绾接过帕子擦了把脸,精神好了不少,迟疑地问道:“伶月,昨夜……可有什么人来过?”
伶月闻言,摇摇头,笑了笑道:“姑娘定是昨夜受了惊吓,魇着了,除了我和宁姐儿,哪还有旁人?您放心,昨夜村里巡逻的人一直守着呢,太平得很。”
许绾看着伶月笃定的神情,心中的那丝异样感却挥之不去。
昨夜那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尖,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定感,让她在惊魂未定之后,竟能安睡片刻。
她抱着宁姐儿,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却不自觉地投向窗外。
白日里那些蒙面人的凶悍模样,以及陈阳奋不顾身将她护在身后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
“夫人,您还在想昨日的事?”伶月收拾好碗筷,见许绾眉宇间依旧带着忧色,轻声道,“村长已经安排了人手,日夜巡逻,想来那些歹人也不敢再轻易进村了。”
许绾勉强笑了笑:“但愿如此,只是不知那些人究竟是何来路,为何偏偏冲着我来。”
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却不敢深想,那背后牵扯的势力,是她如今万万招惹不起的。
“陈大夫也不知怎么样了。”伶月想起昨日陈阳那奋勇的模样,又有些担忧,“昨日他为了护着您,吸入了不少迷药,后来又喊了那么久,听说回去后便头痛不止,被老老大夫拘在屋里不让出来呢。”
许绾闻言,心中一紧,对陈阳的感激又添了几分。若非他及时示警,又引开村民注意,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等他好些了,我们该好好谢谢人家。”许绾轻叹,这几日接连受惊,她只觉得身心俱疲。
:https://u。手机版:http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