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带着太医们，也匆匆告退，急着回宫复命。

……

柳城外的临时驻地，气氛依旧凝重。

李副将站在营帐前，望着远处柳城灰蒙蒙的轮廓，眉宇间笼罩着一丝忧虑。

自那日被刘城主“好意”阻拦后，他并未就此离去，而是遵照陆亦琅的指示，在城外扎营，继续监视柳城的动静。

这几日，城门紧闭，鲜有人出入。

偶有负责运送必需品的车辆进出，也都在严格的检查和监视之下，根本无法靠近询问。城墙上，巡逻的士兵明显增多，戒备森严，仿佛城内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头儿，又是一批药材送来了，还是不让进。”一名亲兵上前禀报，语气带着不满。

李副将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意外。

自从他们来了之后，陆陆续续有朝廷各地调拨的药材运抵，但无一例外，都被挡在了城外，说是城内不缺，暂由他们代为保管。

这明摆着就是在演戏。

“刘城主和二殿下那边，有什么动静？”李副将问道。

亲兵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有兄弟远远看着，发现刘城主这几天进出二殿下驻地的次数格外频繁，而且……都是夜里，鬼鬼祟祟的。”

李副将眼神一凝：“夜里密谈？”

“是，有几次都看到他们在一处偏僻的小院里，屏退了左右，一聊就是大半夜。”亲兵汇报道，“我们想靠近打探，但二殿下的人警惕得很，根本摸不近。”

李副将沉默了。

频繁的夜间密谈，这绝不寻常。

结合之前柳城主言辞闪烁、极力否认疫情严重的情况，以及二皇子不让援军入内的举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事实。

柳城的情况远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而且，二皇子和刘城主之间，肯定隐藏着某种见不得光的勾当。

他尝试过派身手好的斥候悄悄潜入城内，但柳城的防卫比想象中还要严密，城墙内外都有暗哨，斥候根本无法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