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现在便去死吧！”

老臣沉寂半晌，忽然仰天悲吼：“天要灭云启啊！！今日…！！”

君枕弦不知何时握剑而来，手中的剑手起刀落。

滚烫的鲜血喷洒，君枕弦眼也不眨。

方才还在悲呛大喊的老臣，此刻瞪大着一双眼，手缓慢的抬起，像是要摸向脖子。

但还未抬起，脑袋忽然向后折去，随即从脖子上滚落。

跪在老臣身后的官员见着近在咫尺的脑袋，凄厉的尖叫出声，身体发软的向后蹭。

动作间，身下带出一片水渍。

几乎是在他蹭开的同时，老臣的身体也紧跟着砸落。

脸上溅血的君枕弦面无表情的甩去剑上的血。

“看来你们确实忘了这云启的天下到底是谁在做主。”

“孤若想亡国，那是轻轻松松的事，需要孤提前吗？”

他嘴角噙着浅笑，浅色的瞳孔一一扫过被吓惨的众人。

被他眼神扫过的大臣在心里暗骂疯子，可面上却不敢有所表示。

他们拖着发软的身体，朝着君枕弦叩首。

“臣等失言，皇上息怒。”

君枕弦笑，低沉的嗓音像是寒冰般射进众人骨头中。

在所有人忐忑不安时，君枕弦手中的剑忽然用力插入身前的无头尸体上。

“传孤旨意，杨尚书朝堂公然造反，今抄家，诛九族。”

每个字落入心尖，令在场众人心惊之余，也感到遍体深寒。

有人想劝，可一想到君枕弦的疯样，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人都怕死，他们也是。

方才反对的勇气，在见到君枕弦毫不犹豫斩杀人后，早已尽数消失。

胆战心惊的早朝结束，福公公跟着回去的路上甚至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一直到乾清宫，君枕弦忽然停下来。

“福公公，备水。”

福公公忙不迭点头：“奴这就去备。”

福公公转身离开，小跑了两步，忽然扭头回头看了一眼。

帝王单薄的背影立在阳光下，望向寝殿的眼神，却像是被掏空一般。

福公公眼眶一酸，抿着唇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