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郑国辉走到临山楼阁的边缘,透过敞开的窗户俯瞰周边景色,山脚下的宫殿式建筑飞檐斗拱,层层叠叠铺展开去,一片壮阔景象。
目光及远,一幅阔大的湖面就呈现在眼前,倒映着白云青山的剪影,波光粼粼扩展开去,一片烟波浩渺之色。
山风习习,吹入楼阁中透体舒爽。
楚国本土四岛皆是典型的热带海洋性气候,一年四季温差很小,皆是春意盎然的舒适感觉,只有雨季和旱季之分。
这许多年来
楚国王室积累了海量的财富,这高达3.6亿的内库中,可以随时动用的财富约占总量3~4成,大约一亿银洋出头的样子。
其他的要么是债券,要么是金银珍玩,要么是海内外购进的大量物业,每年产生两三千万银洋的高额入息。
海外资产由皇家基金会负责管理,收入只进不出,以实现滚动发展,权责更加的清晰明了。
这个皇家基金会就像个水库,每个季度定期由皇家内务府向这个大水库里注水,按照“只进不出”的原则,积存的底蕴越来越深厚。
随着水库里的水越来越多,楚王郑国辉考虑新一轮的增资扩股计划,包括对八大银行的增值扩股,对南洋重工,皇家南洋电报局,皇家邮政局,皇家矿务局,皇家南洋运输公司,皇家光明石油公司及铁路公司等大型骨干企业,同时引入社会资本扩充企业实力。
只有把钱用出去,才能滚动起来,赚取越来越多的钞票。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楚王郑国辉考量为皇家海军建设“镇”字号主力铁甲舰,最主要的功用,是为了向欧洲出口的煤油资源保驾护航。
这是一笔每年超过1.4亿银洋的巨大收入,今年来没有增产,主要是担心遭人觊觎,没有足够的海上力量去守卫这条重要的贸易航线。
所以楚王郑国辉正在考量,于红海之滨建立可以立足的殖民地,并就此与英方进行了密切磋商。
坦诚的和盘托出楚国方面的顾虑,以争取英方的理解,并保证不会触及英方的全球殖民利益。
经过阿拉伯海向西之后,经过赛德海峡就进入地理狭长的红海,红海长约2250公里,东南方的入口是赛德海峡,西北方的出口就是刚刚通航的苏伊士运河。
自从1869年底,苏伊士运河正式通航以后,就成为欧亚航线往来的必经要地,其重要性日益显现。
1873年初这阵子
1870年的普法战争,打破了相对平稳的欧洲均势关系,德意志帝国崛起,法国衰落,改变了欧洲大陆力量对比,加剧了列强之间的矛盾。
欧洲各国列强都在调整对外政策,这是一个磨合与力量重构的时代。
处于风暴中心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背负着战败的屈辱割让了洛林和阿尔萨斯,并咬着牙提前偿还了高达50亿法郎的战争赔偿,令德国军队退出了占领的法国领土。
德意志铁血宰相俾斯麦动作频频,力图以一个联合起来的欧洲,孤立法国,包围不稳定的法兰西共和国,核心就是“三皇联盟”。
俾斯麦首相协调了与沙俄和奥匈帝国的矛盾,在1873年,正式形成“三皇同盟”,实现了孤立和削弱法国的目的。
欧洲“三皇同盟”战略的形成,就如同一道横亘在法兰西脖子上的铁索,将其国家影响力和势力范围紧紧的囚禁住了,影响不可谓不大。
眼见着法国势力衰弱下来,基于“大陆力量平衡政策”的英国后悔不已,在深刻反思对欧政策失误后,对法国的联系和帮助更加紧密起来。
与此同时,对德关系不可避免的陷入冷淡和波折中。
基于自身利益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