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不寻常的枪管和线条优美的枪托外,这些枪械还有个共同的特点——
规整。
就像这些步频一致的敌人一样,每把枪看起来都一模一样,粗看下来,甚至找不到它们有任何不同之处。
这使哈维尔感觉到,这些枪可能不是由人类锻造出来的,而是由某种神秘的生物,或是天使,或是魔鬼制造的。
不过那都无所谓了,现在他已经落到这群人手中,无论是前往天堂还是堕入地狱都不由他说了算。
……
星期日在部落挑选合适的“下一批岛民”时,西班牙水手已跟着海员们抵达沙滩,乘坐小船登上了钢骨号。
……
停靠在近海的钢骨号带给了一众西班牙人,尤其是哈维尔更深的震撼。
这艘庞大的船只船体并非木质,大部分地方都覆盖了金属,远远望去闪闪发光。
任何一个有海上经验的水手都能看出这艘造型独特,宛如一把长刀的船只刚下水不久。
然而就是这样一艘近乎全新的船,却用着像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布做的船帆。
上船后,这种“新与旧”带给人的反差感更加明显。
钢骨号的甲板被海员们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桅杆都上着一层清漆,能看到漆下分明的黄色木纹。
船头没有厕所,船上除了大海特有的腥味儿外嗅不到任何异味,即使是皇家战船都没有这样的环境。
而且钢骨号上的许多结构都使用了金属,给哈维尔等人一种制造这艘船的工匠技艺非凡的感觉。
可这样先进的技术,使用金属造船,这样豪横的手笔,为什么连一块好布料都不舍得用呢?
看海员们服饰布料的细腻程度,这群人绝不可能织不出布啊……
那挂起这样肮脏的,破旧的帆布,究竟是为了什么?
“莫非是他们特有的习俗,还是说旧帆布具有某种特殊意义?”哈维尔百思不得其解。
……
海员们可不知道被押送的俘虏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保持着沉默,只在有必要的时候开口交流两句。
而他们交流时使用的汉语则坐实了西班牙水手关于他们是不是土著的猜想。
尽管两种都是西班牙人听不懂的语言,但汉语和土著语是有明显区别的,即使不懂语言学,光是这么一听,也能知道海员们使用的是另一套语言体系。
西班牙水手想,或许是海员们学习了土著语言。
海员们与土著的差别那样大,谁能想到土著语是他们的母语呢。
……
哈维尔对船体的观察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他就被押进了船舱,关入了囚禁室。
船内的构造他只是匆匆一瞥,带给他的震撼却始终没有停歇——
宽敞明亮的船内走廊,色调完全一致的墙壁,平坦整洁的地板,这一切的一切使他感觉自己并不是来到一艘船上,而是走进了一栋别致的宫殿。
他逐渐意识到,这伙人不仅武器与他们截然不同,关于航海的观念和造船的技术也走上了另一条道路上。
……
砰!
房门被重重关上,囚禁室内分外安静,除了舱外海潮的声音再无其他响动。
房间一侧,焊着铁格栅的长条状窗户向室内洒下被割成方块的光。
听着走廊中的脚步远去,哈维尔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说出了第一句话。
“那个该死的土著首领系得好紧,勒得我手疼,你们谁能帮我松一松腰带?”
其他水手背着身,凭借感觉艰难地把腿部中弹的同伴放在沙发上,听到哈维尔说话才腾出一人挪过来,松了松捆住哈维尔双手的皮带。
手部能够更大幅度地活动后,哈维尔小心翼翼地望了望房门,见没有人因这响动推门进来呵斥他们,胆子不禁大了一些。
他压低声音,提出了更大胆的建议——
“能不能把我手解开,我看他们好像不管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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