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信任我,给了我全权处理此次行动的权力,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可以帮你一个忙。”
星期日指了指船头朝向的海面。
“这一次,我们去你儿子游去的那座岛,捕捉土著,打探消息。
无论你儿子是生是死,我都尽力给你一个答案。
不过你也不要抱有太多希望,咱们都是从群岛走出来的人,对那里的情况知根知底,说实话,你儿子还活着的概率不高。”
“但是,你我都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不管能否找到你儿子,你都得答应我,哪怕以后只剩你自己,也要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地生活下去。
还有,这次行动结束后,我会向首领请示,下一次把你留在岛上,你不是个合格的水手,更不是出色的战士。”
说完这话,星期日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向鲁思儿展示寒光凛凛的刃口。
“至于你我共同的仇人,咱们从前那个首领,他活不了多久了。
我可以跟你透露,等造船厂那艘大船建成,就是他丧命之时。
到时候不管你有没有胆量,我都会把他带回来,在行刑台上亲手斩下他的脑袋。”
星期日的语气分外坚定,双目中仿佛燃烧着火焰,使鲁思儿不敢直视。
还陷在对星期日这番话的回忆与思考中,尚未开口回复,他便听见“锵啷”一声脆响——
星期日已将长刀插入刀鞘,迈开步子,宛若一道海风,呼啸着灌入了船舱,只留给他一个裹在迷彩服中的背影。
……
前往群岛的航线已走过不止一次,加之群岛正处于旱季,海上并无风浪,视野开阔,路上并未出现意料之外的波折。
持枪的年轻警卫队队员经过最初的紧张,渐渐适应海上的颠簸与海风的吹拂后,纷纷变得放松且开朗起来。
见严肃的长官星期日走进船舱,他们大多开始小声交流。
有的警卫队队员配备了单筒望远镜,此刻趁着位于海上适合瞭望,便将望远镜掏了出来,遥望船只前进的方向。
距离群岛越近,持望远镜者的反应就越夸张,搞得没有望远镜的人百爪挠心,恨不得把望远镜抢过来,亲眼看看他在惊讶什么。
……
全权负责此次行动,星期日即使在船舱内也未放松对船上情况的关注。
见群岛被热气扭曲的剪影已在前方浮现,想到这次目的地与前两次不同,他提前走出了船舱,准备亲自修正方向。
正小声说话的警卫队队员见到星期日就如耗子见了猫,忙不迭地闭上了嘴巴,拿望远镜瞭望的人也慌忙收起了望远镜,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瞪了他们一眼,星期日正欲继续往前,一个还未放下望远镜的警卫队成员突地发出一声惊呼——
“船!”
在他身旁的伙伴见他还没搞清楚状况,悄悄推了他一把。
然而发出惊呼者并未因伙伴的提醒而放下单筒望远镜,反而恼怒地斥责道:“别动!”
稍微调整望远镜,在起伏的船身上艰难地寻找着平衡,他的语气平静许多,又重复了一遍——
“船,是大船,我没看错!”
他说第二句话的时候,星期日已经掏出了自己的望远镜,与这名警卫队成员并肩而立,一起观察海面。
……
星期日手中的单筒望远镜是陈舟精挑细选的“高级货”,无论是清晰度还是可视距离都比警卫队员拿着的那个强出许多。
镜中画面在群岛边缘长着稀疏树木的沙滩上一晃而过,移过蔚蓝的海面,星期日看到了警卫队员所说的那艘船。
那是一条比造船厂中正在建造的铁骨船还要大上一圈的庞然大物,有着臃肿的船体和高大的桅杆。
与它相比,星期日脚下的这艘船简直就是个刚会走路的婴儿。
海上的风浪不能动摇那艘船分毫,在其被风鼓动的船帆上,星期日看到了一个奇特的图案。
平时那些最令人头疼的文化课在此刻派上了用场,星期日隐约记得,那图案与所谓的西班牙人或者西班牙皇室有些关系。
紧接着,他联想到了首领透露过的岛上藏宝计划。
“那是在岛上埋藏宝藏的西班牙劫掠船?”
星期日很快明白了那艘船的身份。
来不及考虑那艘船是前来运输宝藏还是带走财宝,放下望远镜,他赶紧命令船上的水手降下风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