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动心,确实算不得什么损失。
她真是在瞎操心,岑晞是岑老爷子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从小到大见的人,遇的事不知凡几,若是栽在一个男人手里,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纪云舒没什么事,逛了会儿街便回府了。
伺候绮云的人却来回她说绮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吃东西。
兰茵好笑道:“这南疆的姑娘还知道做戏做全套。”
纪云舒只好起身:“罢了,我去看看她。”
绮云的身份特殊,被单独安置在一个院子里。
纪云舒到的时候,正好遇上几个丫鬟被赶出来。
绮云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我说过了,别来打扰我,我才不要吃东西,反正没人喜欢我,让我饿死算了。”
纪云舒摆摆手让丫鬟们都退下去,然后一脚踏进房门,见里面杯盘被扫在地上,一片狼藉。
她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才看向缩在墙脚的绮云。
“人都走了,地上凉,你要不要起来?”
绮云捂着脸闷声道:“我送上门都没人要,丢死人了,你不会是来笑话我的吧?”
纪云舒道:“怎么会?你明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还去酒楼闹,我以为你并不在乎脸面呢?”
绮云道:“我以为他会愿意娶我。”
纪云舒打量着她,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已经不想再跟她继续演戏了。
挑破了大家都省心。
“绮云姑娘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吧?”
绮云抬眼看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云舒笑道:“你若是真的喜欢过一个人,就会知道看一个喜欢的人会是什么眼神,你看那位蔺公子的眼神,太干净了,最多有一点惧怕,唯独没有情意。”
绮云沉默了片刻才问:“你是今日才看出来的,还是从一开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