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巷子里的几家人都声称没有见到里面的人。
车夫还有跟着纪云舒的人都不见了。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
夜已经深了,赵慎还在灯下汇总不断被送回来的信息。
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他抬起头,露出那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传令下去,从即日起,让巡防营的人抓捕所有在京城的苗人。”
惊蛰听着这话心头一跳,世子虽然看起来理智又冷静,可说出的话嗜血又冰冷,他觉得夫人再找不到夫人,世子怕是要疯了。
“这……以什么理由呢?”
赵慎道:“以蛊毒谋害本世子。”
惊蛰觉得不太妥:“这样会不会激怒他们,让他们伤害夫人。”
赵慎冷笑:“他们不敢。”
说罢,他起身去了赵侯爷的院子。
赵侯爷这个时候还没有起床,听到他来了,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到他一夜未眠的样子,不由问:“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赵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除了我的命,你,或者说我们家,有什么把柄在姚氏手里?”
他仔细想过了,仅仅是他这一条命,应该并不足以让赵侯爷对姚氏这样没有底线的忍让。
赵侯爷脸色微变:“你在胡说什么?为父……”
赵慎今日势要问出个究竟,也不同他废话,直接打断道:“祖父灭了南诏回来之后,咱们家就一直很低调,那样大的功劳确实有镇主之嫌,放下兵权低调度日是应该的。父亲弃武从文也能理解,可您一身才华却从不外露,只在朝中领了个闲职度日,是为了什么?”
赵侯爷张了张嘴,半晌才道:“这些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母亲死后,我无心仕途。”
“这话您自己信吗?您心中若当真有母亲,为什么明知害她的人是姚氏,还是让她取代的母亲的位置,这么多年,您连为她报仇都没有想过,有什么资格打着她的名义装深情?”
赵侯爷听着他的话,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捂了捂脸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样不管不顾?”
赵慎道:“苗人劫走了云舒。”
赵侯爷不解道:“他们劫云舒做什么?”
赵慎冷眼盯着赵侯爷道:“那就要问父亲了,咱们侯府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让苗人冒着风险劫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