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己滑下车窗,探头张望车距。
淀粉肠香腻的味道自路边飘来,他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前头路口左拐。”常遇春睁眼。
仿佛气场牵制,车头刚驶进巷口,她就自然清醒,只不过闭眼假寐。
弘济十年,蒙着眼也能找到路。
“骚嗷瑞。”
陈克己以为是自己吵醒了她。
骨子里的教养,让他先说抱歉,脱口而出的话,却暴露了不羁的灵魂。
“就那儿!”常遇春抬手一指。
陈克己打左转向拐弯。
—
私家车场概不对外。
乍然一辆白色库里南横在门口,保安拽着胸口对讲机上前理论。
“赶紧开走别挡路。”
“……”常遇春滑下车窗刷脸。
“早啊!常护士长!”保安热情挥手问好,“下夜班啦。”
常遇春点头笑笑。
瞧着她没一点想下车的意思,保安探头瞟向驾驶座,“没车位了。”
司机长得一表人才,眉眼间有几分像电影明星,就是一时半会说不出名字。
“我们停931行吧。”常遇春说。
彭越宾利开走上班去了。
小区地库车位固定,眼前这个保安尽忠职守,不讲情面,从不放临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