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农出列,拿出了大王挥向周边韭菜的屠刀。
这公文是太傅给起草的,词藻严丝合缝,雅正无比,可惜使团一点欣赏不了。
大王看他们脸色就知道了,瞧瞧,太文绉绉了,写这么好人家也听的脸色大变眉头紧皱。
乌孙和龟兹岁贡数目倒是没变,只匈奴每一年的岁贡多了十万两,就因为大王怀疑那几个刺客是匈奴人。
公文还规定了岁贡缴纳截止时间,逾期不交者大王会让骑兵亲自去取,不过会加收相应的军费。
乌吉罕努力忍住怒火,“北境王殿下明鉴,这数目恕乌吉罕不能同意!那几个刺客根本和我们匈奴毫无关系,殿下如此行事,会让小王怀疑那些刺客的来历!怎么就那么巧,他们偏偏在使团来幽州期间进行刺杀?我们已经打听过了,刺杀殿下这种事情在北境十分罕见!”总结,他怀疑大王自己演被刺杀,为了骗匈奴银子!
大王看向他的目光充满同情,“原来你们匈奴人命这么不值钱啊!
本王境内每一个百姓都是本王要保护的人,本王就为了多要你十万两,特意杀十几个人嫁祸于你?你想什么呢!
朱雀大街为此事还封了半天,你知道损失多大吗?
那你知道我们幽州玄甲骑兵的铠甲多少银子一副吗?你知道五万铠甲多少银子吗?本王花那么多钱为了什么?告诉你,是为了让他们在战场上减少伤亡,他们每一个都是我百里靖珍贵的子民!
张司农,你跟乌吉罕报一下铠甲的价格。”
朝中众臣看大王那眼神别提了,谢渊长出口气,美滋滋抚两下胡子,已经想好了这场面写成文章要怎么开头了!
这事传出去,不敢想北境百姓得多死心塌地跟着大王。
这人精太会说话了,别管什么事,大王都能上升到一个理想的高度。
张司农面无表情报了个数字,乌吉罕面如土色。
一副就这么贵,北境王如今兵马可不少,他要想都给军队配上这种档次的甲…这缺口多大简直不敢想。可算知道这崽子怎么这么不要脸的死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