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函嘴角一翘，“可以，那就这样吧，回头我让刘毕戈找你把合同签了，你可不要放我鸽子。”
“谦虚也可以谦虚，但我也真的想拿奖。”陆严河说，“当时花了很大的力气演的。”
贺函看上去比刘毕戈更像一个艺术家。
试装、定装。
“别说我这破事了，我看你这两天也挺多麻烦事。”毛佳阳问，“那个叫郁江的作家，是跟你有什么仇吗？她怎么就跟盯上你了似的，隔三差五地攻击你？”
陈思琦说：“他被他学长忽悠打白工，是为了赚钱吧。”
“我并没有给自己贴这样的标签，我的公司也没有。”陆严河摇头，“我的意思是，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像很多艺人一样，只能遵循经纪公司的安排，去扮演一个并不是他自己的人。”
文章的结尾，陈思琦写：“当网络上不断出现各种各样的XX新人将成为第二个黄楷任或者超越黄楷任的这种报道时，其实，这也意味着他已经成为了当下年轻男演员都要面临的一座高山，不翻越他，就难以去往更高的山头。”
陆严河饰演的侍卫卫江算是一个有着自己支线剧情的主要角色，但论起来，其实都是男四、男五的位置了。
“就像你，为什么做《城市游记》这样的纪录片，又为什么要做《跳起来》这样一本杂志。”刘毕戈说，“龙岩影业里好几个人提起你，都说你很另类，跟其他的艺人很不一样。”
这是实话。
“真的吗？”陆严河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那我太期待了。”
这部剧是一部权谋群像大剧，重要的人物很多。
黄城看见陆严河额头上还长了颗痘，哟了一声，笑问：“最近上火啊？”
这种事情好像也安慰不了。
“我好好的迁怒他干嘛？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迁怒别人的人吗？”陈玲玲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他茫然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还是得问问梓妍姐的意见，你知道的，我接戏的决定权在我经纪人手上，我说了不算。”
“你少来，你上大学的时候，可就是能够帮社团拉来十万元赞助的，你这样的我也没有见过几个。”陈梓妍说。
但是，一部关于高中生、关于青春的电影，他倒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
此时，学校宿舍都关门了。幸好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他跟邹东说：“东哥，你要不晚上别回去了，就在我们这儿睡一晚上吧？”
“还没有。”陆严河摇头，“网上已经没有这本书卖了。”
“应该还好。”印象中，寝室里的几个人并没有说家里条件很不好的。
在放寒假之前，陆严河的戏份都只安排在周末，或者没有课的晚上。
“还没有，刚才在跟《宁小姐》的导演贺函视频。”陆严河问，“她说什么了？”
等这些事情陆陆续续地做完，天气更冷，十一月忙忙碌碌地过去，迎来了第一场带着雪雨的冬风。
陈思琦说：“争取能够在一到两年以后，拿到石夏老师的长篇的连载。”
把一些实际意义不是很大的新闻的热度压下去。
陆严河几乎只要有时间，都会去参加。
“没太休息好，好几门课结课了，要求提交课程论文，这几天都在熬夜写论文。”他说。
石夏和《生之余》属于即使你没有看过，也一定听说过的作家和作品。
这已经是陆严河第三次跟贺函视频了。
《宁小姐》就这么定下来了。
没法安慰。
刘毕戈一般都穿着衬衣，发型也比较清爽干净。贺函就完全是艺术家作派，头发都要脖子了，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黑眼圈很重，一副落拓不羁的样子。
如果说他用他的影响力把《跳起来》这本杂志给做出来了，那陈思琦就是用她自己的能力，在尽可能地把《跳起来》做大做强。
陆严河没想到又一个戏约来了。
“啊？”陆严河本来是想找陈思琦帮帮忙，问问她有没有什么主意，没想到陈思琦竟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都是知名演员，大家碰上陆严河，客客气气地打招呼、寒暄，交换了联系方式。
“怎么可能？”毛佳阳气得骂骂咧咧的，“我还给他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怎么就坏了，说好的报酬就不给了，说是赔电脑的钱。”
终于，在正式拍摄之前，陆严河跟陈玲玲有机会坐在一起长谈了一番。
因为他的身份关系，偶尔学校和学院有一些接待活动，也会叫上他一起。这种时候，他的出席是象征着一种态度，也是一种代表性。
黄城点头，问：“这一次演《凤凰台》，听你经纪人说，你已经把剧本台词全给背下来了？”
对陈思琦的这个做法，陆严河只能说一声Respect。
陈玲玲问：“你找的什么老师？别乱找一些不靠谱的，瞎教。”
“我周末准备回玉明一趟，去拜访《生之余》的作者石夏老师。”陈思琦说，“想要向他邀稿。”
陆严河跟陈思琦一商量，陈思琦说：“咱们也没有必要去外面找，我们学校都有设计艺术专业，除了这个专业，还有很多牛人，我们不如就在学校发布招募公告，招募美术编辑，这样同在一个学校，很多事情沟通起来也方便。”
陆严河去做定妆的那一天，正好跟好几个演员碰上了。
“行，我跟你一块儿去，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陆严河问。
“也是。”陈思琦说，“无解，暂时想不到什么好主意，这件事也不值得把事情闹大，闹大了也只是各执一词，没有必要，就是你说的，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这种人就远离好了。”
这个时候，陆严河终于拿到了《凤凰台》的剧本最终稿。
刘毕戈点了点头，说：“你读了就知道了。”
仍然也还是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关于陆严河火得很突然，或者是陆严河难搞。这些话陆严河听到就当没听见，反正也没有人会当着他面说这种话。
陆严河马上就懂了陈思琦的思路。陈思琦这是找了一个由头，想先认识石夏老师，然后再慢慢地搞定他。
陆严河说：“是之前教过我的何淑怡老师。”
“因为之前都一直没有进入中国市场，所以一直没有找中国明星做代言人，在国内的知名度也不高。”卢庆珍说，“但它在意大利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不是刚冒出来的新品牌，又走的是轻奢风，我认为是现阶段跟陆严河非常匹配的品牌代言，我知道他们在找代言人，如果你觉得OK，我就去帮小陆争取。”
“我做过背调的，放心吧。”卢庆珍说。
贺函说：“我准备明年春节的时候回来，到时候见。”
当天，自媒体“跳起来编辑俱乐部”发表陈思琦撰写的文章《黄楷任：从顶流时代开始的演员之路》，历数黄楷任出道以来的演艺经历，并对他每一部作品中的进步，毫无保留地进行夸奖。
从始至终，贺函也没有让他试过戏，也没有问过他对这个角色的理解，对这部电影的理解，就是跟他扯七扯八地闲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出的这个决定。
但同样，陆严河也可以在这里找到他想找到的任何奇才。
“我知道，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愿意吗？对于我这样一个第一次做导演的新人。”刘毕戈笑着说，“而且又是一部文艺片。”
“翻来覆去还是那些车轱辘话。”陈思琦说，“我都不想回应了。”
“你有看过正片吗？”
辛子杏见到他们两人的朋友圈，还诧异地来询问，是不是跟一珑的合作出问题了，陆严河解释了一番，辛子杏才点了点头。
“他缺钱吗？”
“刘制片，你为什么会想要拍艺术电影，而不是那些更能赚钱的电影，仅仅是因为那些电影更能赚钱吗？”陆严河知道有些冒犯地问道，“我知道有很多艺术家其实都很怕跟利益、世俗这些词扯上关系。”
“我只是没有按照一般经纪公司给年轻艺人的包装路线在走而已。”
总而言之，这样相处下来以后，陆严河跟邹东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对熟悉的相处方式。像在这样一个夜晚，陆严河就会请邹东住一晚上。毕竟房子有一间客房，平时不住人。
这是陆严河比较有印象的电影。
那两部电影中有关于“青春是一种转瞬即逝的日常”的感觉吗？
好像并没有。
陆严河问：“那我们这一次就是单纯地打个招呼吗？”
陆严河说：“学点皮毛，会比划两下，比现场现学应该好一些。”
“挺好的，我看你黑了一些，也有了一些肌肉，比之前见你壮了一点。”陈玲玲点头，“不过，你应该不会武术吧？到时候拍戏有一些动作戏，估计得找武替了。”
大概真的是因为到了年底的原因，从十月底的降温开始，一直到十一月的中旬，陆严河出席了两个公开活动，录制了一期室内综艺节目。
一珑在玉明工作，每一期的版面设计出来以后，她都会带来振华，跟陆严河见面，请他当面看。
陈梓妍说：“她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孩之一，这件事，我们都还没有任何动作，她就第一时间发了文章，估计是早就写好了。”
很奇怪，直到第三次视频，贺函才问他有没有拍过电影。
于是，一珑做了一份招募公告，他们两个人都打印成了海报，发到了自己朋友圈，也张贴到了学校的宣传栏。
如同所有人所预想的那样，第二期的销售情况并不如第一期。
节目还是在周四的晚上录的，陆严河上了课才匆匆忙忙地赶往录制地点，连到场化妆和彩排的时间都没有，节目组直接安排的化妆师跟车过来，在车上给陆严河做的妆造，一下车，直接去录制现场，在候场的时候，跟编导对了十五分钟的台本，节目录到凌晨一点才结束。
“你有这个心思那当然好。”陈玲玲看向黄城，“那你给他安排一下武术指导，提前带他练一练？”
《跳起来》官方号不得不发布澄清说明：《跳起来》第二期的销售情况依然很好，是近期最畅销的新书之一，后面也将如期推出第三期，第四期正在制作当中。
毛佳阳说：“有人找我帮他干活儿，结果现在活儿干了，不肯给钱，还说我把他电脑给弄坏了。”
其实，如果有办法的话，陆严河还是挺想帮一下毛佳阳的。上次如果不是毛佳阳发现了他笔记本电脑里的木马程序，他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也不知道会被人知道多少私下的事情。
“你这个同学，是不是想赚钱？”陈思琦听完这件事，第一反应竟然是问这个问题。
“嗯。”陆严河点头，“梓妍姐还给我找了老师，带我过台词，等我这几篇论文写完，就开始上表演课。”
如果陆严河说明天不用他来接了，他直接自己去学校就行，邹东野不会说什么，然后在明天早上仍然会出现，不由分说地让他上车，或者是直接陪他走到学校。
“你找的那个教授是谁介绍的啊？一开口就是要尊重历史、尊重史实，明明我们这部剧是一个架空朝代的背景，他根本都不知道我们这部剧在讲什么就上来摆谱，真是够了。”陈玲玲烦闷地吐槽，还顺便哀怨地瞪了黄城一眼。
毕竟，陈玲玲是真正意义上的传奇人物。在她身上发生的故事就可以拍一部戏了。
陆严河：“应该是想赚点零花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