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曦高中的时候还健健康康的,大学之后身子骨愈来愈差,柳中源带着她转了几个医院也没效果,直到生了熙然,变得更加孱弱”。
“至于我丈夫,年轻时喜欢到处爬山,研究古迹,却得了癌症..”
夏禹沉默着没有说话。
“结局你也知道,正好我俩都带着个女儿,柳中源的人品我也相信,干脆就凑合着过,也还可以”。
唐婉容苦笑,“熙然一直不接受我这个母亲,觉得柳中源背叛了孟曦,实际上..我俩想的其实只是通过这种方法补上这俩孩子缺失的爱...不过..似乎是我和柳中源的教育出了问题”。
“记忆会美化故人,但活着的人总要继续”,夏禹宽慰地说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叔叔和阿姨不好,而是说,没人能和记忆中那个人比较,本人也不行”。
水晶吊灯在包厢穹顶投下暖金色光晕,唐婉容指尖摩挲着酒盅。
夏禹会意地碰了碰杯沿,两人仰头饮尽,夏禹礼貌性地又将酒盅倒满。
门外突然传来丝绸帘幕被掀动的窸窣声。
“小姐,您不能......”侍应生颤抖的尾音被鞋跟清脆的叩击声斩断,檀木雕花门被轰然推开。
“清浅”?唐婉容翡翠镯子磕在玻璃转盘上发出清响,她下意识地看向夏禹。
却发现年轻人也是一副错愕的模样。
“妈,不是说来淮州带着我吗”?唐清浅走过来,却遮不住眸中跳动的暗火。
“只是正好在淮州有工作..又碰上玉玉回淮州,两件事叠在一起,临时追加的行程”。
“临时”?
唐清浅却笑了笑。
“您不就是想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吗”?唐清浅突然抓起夏禹的酒杯,清澈的液体顺着她瓷白的脖颈滑进锁骨凹陷。
她将空杯倒扣在母亲面前,玻璃与玻璃碰撞的脆响中,一滴残酒在雪白桌布上晕开。
“就是这个关系”,少女俯身时发丝垂落遮住半边面容,“我在追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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