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还要怎么套话，段珂的电话打进来，蒋西霖的手机连着车载蓝牙，所以沈丛玉看得清楚。

她扣着手指，看蒋西霖接起来。

段珂说：“我问清楚了，是我爸联系了其他酒店把本来要和你们签约的合作换给了他们。这件事他没有事先告诉我，要不是晚上那会我问你，你也没说，我根本就不知道。”

蒋西霖：“我大概猜到是伯父的意思。”

“我没想到我爸会这么做，等我回去再和他说说。”

“不用了，本来就还没有签约，伯父怎么做也是他的自由。”

段珂似乎有些有心无力，语气状态有些低沉，“其实走到这一步不是我的本意。”

他们说话的时候沈丛玉安静的在听着，尤其是听到段珂说这句话，她抬头看蒋西霖的反应。

蒋西霖却只是淡淡地说：“你不用这么说，我们既然已经分开，当然要分清楚，这样才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沈丛玉不信他没有听出段珂话里有隐含的意思，那是一种微妙的示弱，好像她并不喜欢看到现在的局面，渴望或许能有所改变。

但蒋西霖依然选择这么说。

所以段珂沉默了好几秒钟，才轻声道：“是，的确是这样，没错。”

“那就这样吧，挂了。”

蒋西霖结束通话，突然侧首看沈丛玉，“这下算是彻底相信了？”

沈丛玉装傻，“相信什么？”

“你不是一直在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和段珂分手了？”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她想问什么。

沈丛玉不承认，“我可没说。”

蒋西霖轻笑一声，并没有把她的话当作实话，“随便你。总之，这次你亲耳听见。”

沈丛玉把脸转向窗外，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的意思明显。

就算她心中清楚可能的确是真的，那要说是因为段珂要把它送出海城而分手，似乎可信度不高。

不过亲耳听到了沈丛玉也没有多少安心。

“就算你们分手了，我不过也是从一种见不得人的存在，变成了另外一种见不得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