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沈丛玉就感觉到了，方严大概率瞧不起陈尧，所以表面喊得那么亲切，实际上做的却不是人事。

而陈尧呢，他回来的时候，她虽然晕晕乎乎，可还是听得见陈尧跟方严说话。

他没有生气，或许是因为不敢跟方严生气。

“陈尧的母亲是小三，到现在都没有名分，他说是陈家人，可是母亲被陈家人看不起，他也没少受白眼和算计，外面看起来风光，没想到就算是表舅，也敢这么欺负人。”

薛明瑞翻了个大白眼，“就这种人还要打肿脸充胖子，明明办不到的事还要逞能，有本事他让人灌酒呀，连累你干什么？”

她越想越气，“这种人说得再好听也别信，说不定什么时候你被他出卖了他都不敢吭声。”

“我现在知道了。”

……

蒋西霖到医院楼下，在车里坐了几分钟没走。

他刚才去问过医生沈丛玉的情况。

昨晚他联系她的时候，她应该正在酒桌上。

车里有点闷，蒋西霖降下车窗，任由外面的冷风灌进来。

他给原桉拨去电话。

“蒋哥。”

蒋西霖一手扶着方向盘从车位出去，对原桉说：“去查一下昨晚陈尧带着沈丛玉跟谁吃饭了。”

听着原桉应下，蒋西霖若有所思地补充：“应该和陈尧那边在海城的人脉有联系。”

一定是有价值的事，否则沈丛玉应该不会同意跟他去。

毕竟她都说不想看到陈尧了。

当然，要是沈丛玉表现出来厌恶陈尧的反应有夸大的成分，那就另当别论了。

原桉：“好，我知道了。”

蒋西霖开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看到了同样离开的陈尧。

他看起来有烦心事，面色凝重又纠结，步伐急切，压根没注意到有人在看他。

仅仅是几次照面，沟通了几句，蒋西霖在心里有了简单的定论。

尽管以前的调查资料上显示陈尧的性格有多好，对沈丛玉有多照顾，蒋西霖仍然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个陈尧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

换句话说，他的温和体贴，浮于表面，谁知道内里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