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捡起半枚剑穗,指尖轻轻抚过那朵残花,心道: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轻易得罪,可若是得罪了,就得想办法让她记住你。
“二十鞭?少爷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范。”他喃喃自语,将剑穗塞进怀里,“明日就去厨房偷点桂花糖糕,给刑堂的守卫尝尝甜头,说不定这鞭子就打得轻些。”
月光下,石飞扬晃着脑袋往绣房走,嘴里还哼着自编的小调:“移花宫里好风光,宫主美人似冰霜。小爷我虽挨了骂,却把宫主心事藏……”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里回荡,惊起了树上的夜枭,扑棱棱飞向夜空。
回到绣房,石飞扬刚躺下,便听见隔壁传来小丽的鼾声。
他摸了摸藏在枕头下的半枚剑穗,忽然觉得这移花宫的日子,倒比当皇帝有趣得多。
至少在这里,他不用每天面对满朝文武的尔虞我诈,只需动动脑子,耍耍滑头,便能在这冰雕玉砌的牢笼里,活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等着吧,邀月宫主,老子一定要和你成亲。”他望着窗外的月光,嘴角上扬,“少爷我总有一天,会让你这朵冰山雪莲,为我绽放。”
说完,他翻了个身,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梦里,他正抱着一堆桂花糖糕,对着邀月宫主得意地笑。
邀月那容颜仿若女娲精心雕琢的稀世珍宝,又似晨曦中最绚烂的霞光,美得摄人心魄,任谁见了都惊为天人,世间的一切辞藻在她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的肌肤赛雪欺霜,泛着柔和而清冷的光泽,双眸犹如寒夜中的深潭,幽邃而神秘,眼眸流转间,似能洞悉世间万物的一切秘密。
此刻,她神色宛如春日里翻涌变幻的云海,时而如汹涌的浪涛,时而似静谧的雾霭,神秘莫测,让人难以揣度。她那仿若寒星般的眼眸,一眼便看穿了石飞扬那故作乖巧的模样。
然而,也不知为何,瞧见石飞扬这副模样,邀月那一向冷若冰霜的心头,竟莫名泛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情绪。不过,她嘴角微微动了动,旋即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这天,邀月轻启那仿若玫瑰花瓣般娇艳却又透着凛冽气息的红唇,声音恰似山崩地裂时的轰鸣,又仿若寒风暴雪的呼啸,带着让人胆寒的威严与不可抗拒的决断,能穿透灵魂,直抵人心最深处:“春桃!我移花宫麾下分支众多,势力遍布江湖。如今春节已过,新春来临,万象更新,铁掌帮、飞鹰帮、五联帮这些附庸势力,也到了该履行其职责,向我移花宫缴纳钱粮的时候了。明日破晓,你便与怜星即刻出发,挑选得力宫女随行,前往这几家大帮会催收。倘若他们敢有丝毫懈怠,胆敢拖延、推诿半分,哼,移花宫的手段,他们应是刻骨铭心!定让他们知晓,忤逆我移花宫的下场,便是灰飞烟灭!此番外出,你着男装前往。你已年满十七,也该走出宫门,去外头的江湖历练一番,莫要辜负了本宫的期许。”
石飞扬一听这话,心里那个美啊,就像被一群小麻雀占领了,开心得跟找到宝藏山洞一样。
他心里那个得意,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和怜星在外面自由自在,好处多多的场景了。
不过,他表面上装得跟个超级乖的小绵羊似的,头低着,眼睛盯着地面,一副特别听话的样子。可他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得飞快,就像两个高速旋转的小旋涡。
他心里偷偷想:“哎呀,这真是老天爷帮忙,正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还让我穿男装,我本来就是个真男人,这简直太对胃口了!”
嘿嘿,能和怜星这个漂亮的小美女出去玩玩,这不就是天上掉馅饼,还直接掉我嘴里了嘛!
这次出去,我得好好表现,让怜星开心得不得了,好处自然就滚滚而来了。
万一,怜星一高兴,在邀月宫主面前给我美言几句,那我在移花宫的地位可就稳了,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这么一想,石飞扬“嗖”地一下,像被强力弹簧弹起来似的,腰板挺得笔直。脸上立刻露出一个超级大的笑容,那笑容亮得好像能把整个移花宫都照亮,仿佛把所有的光都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