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石飞扬掌心一吸,明玉功的漩涡吸力化作无形巨口,将所有火箭尽数吞入。
他周身光芒大盛,施展“百胜刀法”的终极杀招“斩乾坤”,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刀芒轰然斩落,明军的箭楼在刀气中轰然倒塌,砖石木屑如雨点般砸落。
铁刀会会长洪天霸怒吼着挥舞玄铁重刀扑来:“石飞扬,纳命来!”石飞扬不闪不避,任由对方刀锋触及肌肤,却见玄铁刀竟如撞在金刚石上,迸出刺目火花。
“作恶多端的铁刀会,该结束了。”石飞扬反手一掌,“断天涯”的掌刀带着开山裂石之威,将洪天霸连人带刀劈成两半,鲜血如喷泉般染红了整片战场。
郭敦仪见势不妙,转身欲逃。
吴忠却早已架起改良后的三十六管雷火铳,冷笑道:“郭大人这是要去哪?”随着扳机扣动,铅弹如暴雨倾盆,将郭敦仪的披风撕成碎片。
石飞扬凌空踏步而来,琉璃般的肌肤泛着森然寒意:“郭敦仪,是谁在背后指使?”他掌心扣住郭敦仪命门,冰寒真气顺着经脉蔓延,瞬间在其脸上结出霜花。
“我……我不过是奉命行事……”郭敦仪牙齿打颤,“是……是东厂曹都督……”
话音未落,石飞扬猛地发力,郭敦仪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砸在明军大营的帅旗之下。
暮春的风鸣山笼罩在铅云之下,铁刀会总舵的朱漆大门上,斑驳的血手印在暮色中宛如恶鬼的狞笑。
石飞扬立于阵前,明玉功流转时琉璃般的肌肤映着闪电。
他扫视身后群雄,沉声道:“铁刀会劫掠百姓、私通鞑靼,今日便要让这恶巢化为齑粉!”
廖培的通臂拳套震得空气嗡嗡作响:“总舵主,属下愿做先锋!”他话音未落,铁刀会的铜铃突然炸响,数百喽啰举着泼风刀从寨墙涌出。
列权的乾坤刀划出半轮寒月,刀环撞击声惊起满山寒鸦:“来得好!我这把老骨头正痒得慌!”
“七修剑”孔三角长剑出鞘,剑身北斗七星图泛着冷光:“看我破他狗头阵!”剑势如游龙,瞬间挑翻三名喽啰。“形意拳”范式扎起马步,周身气势如渊停岳峙,一记“猛虎扑食”震碎挡路的青石,拳风所到之处,喽啰们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忽听一声尖锐哨响,铁刀会副总舵主现身。
此人面色阴沉如铁,腰间缠着九节软鞭,鞭梢淬着碧绿毒液,正是江湖人称“毒龙鞭”的万俟狰。
他冷笑道:“雄樱会好大的胆子,敢来太岁头上动土!也行,省得老子找上门去,待会,就在旁边挖坑,埋了尔等。”
他软鞭一抖,如灵蛇般直取石飞扬咽喉。
石飞扬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九道裹挟冰寒之气的金色刀气呈扇形横扫。
万俟狰的软鞭瞬间被刀气绞成碎片,他脸色大变,急忙后退。
却见肖玲玲的鸳鸯刀舞成雪幕,娇叱道:“贼子,看刀!挖好坑没有?把坑挖大点,要埋尔等好多恶徒的。”双刀相击,发出清越鸣响,直取万俟狰下盘。
刘烨华的“百叶刀”突然化作三十六片精钢飞叶,如暴雨般射向铁刀会的弩手。
“太极刀”西南风则踏着阴阳鱼步法,将射来的箭矢一一卸向两侧。
他朗声道:“总舵主,看我破他们的箭阵!”
长刀挥出,竟施展出“太极云手”,刀气化作柔劲,将密集的箭雨引向天空。
吴忠的玄铁义肢展开三十六管雷火铳,怒吼道:“狗贼们,尝尝大明火器的厉害!”铅弹如暴雨倾盆,铁刀会的木质寨墙顿时千疮百孔。但见寨内突然涌出数十名高手,为首的是“血刀双煞”——兄长高魁使一柄锯齿血刀,弟弟高雄握着判官双笔,两人配合默契,杀招迭出。
石雄挥舞着白虹剑冲入敌阵,剑法虽未大成,却胜在刁钻古怪。
“铁笛秀才”向坤吹奏起《十面埋伏》,音波功化作无形利刃,震得铁刀会众耳膜生疼。
金六福突然从护城河中破水而出,缠住高雄的双腿。
高雄大惊失色,双笔急刺,却被金六福拖入水中。
高魁见弟弟遇险,红了眼怒吼着冲向金六福。
石飞扬抓住时机,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寒气凝成百丈冰墙。
他双掌推出“百胜刀法”的终极杀招“斩乾坤”,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刀芒轰然斩落。
高魁的锯齿血刀在刀气中寸寸崩裂,整个人被震飞数十丈,重重摔在石阶上,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万俟狰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谢文如鬼魅般拦住去路。“飞鹰神探”谢文甩下天蚕丝网,笼罩住万俟狰,施展鹰爪功,凌厉无比地瞬间扣住万俟狰的“肩井穴”。
石飞扬缓步走来,琉璃肌肤泛起冰蓝光芒:“说,你们与鞑靼勾结的证据藏在何处?”他指尖轻点万俟狰的膻中穴,冰寒真气瞬间侵入对方经脉。
万俟狰疼得脸色发紫,颤声道:“在……在密室……”
话音未落,石飞扬已一掌震碎他的天灵盖。
随着雄樱会众人的齐声呐喊,铁刀会总舵的恶匪被尽数斩杀。
山寨中堆积如山的钱粮被清点出来,雄樱会众人看着这些物资,眼中满是喜悦。
数日后,播州分舵张灯结彩。男弟子们娶上了心仪的姑娘,女弟子们也有了丰厚的嫁妆。
石飞扬站在分舵高处,望着这热闹的场景,琉璃般的眼眸中闪过欣慰的光芒。此时,残阳西沉,将播州战场染成一片血色,雄樱会的旗帜在硝烟中猎猎作响,在诉说着江湖儿女的铮铮铁骨。
京师。
文华殿内鎏金兽首香炉吞吐青烟,将烛火映得明明灭灭。皇帝指尖重重叩击龙案。
案上密探送来的战报被朱砂圈画得满目疮痍,墨迹未干的“雄樱会”三字在血光中扭曲。
紫檀木桌面发出沉闷回响,惊得檐下铜鹤风铃叮咚乱颤:“让雄樱会与沐王府火并?石飞扬竟敢染指西南?石飞扬不是朕之镇南侯吗?他真的弃富贵于不顾?”
珠帘骤然轻响,周延儒蟒袍拂过汉白玉阶,蟒纹云章在摇曳烛火下泛着幽冷光泽。
他躬身时山羊胡几乎垂至金镶玉腰带,声音却似淬了毒的银针:“陛下明鉴,这正是天赐良机。沐家世袭黔国公爵位,镇守云南百余年,岂容江湖草莽染指?臣请旨,即刻命沐天波率三万铁骑南下,以‘平乱’之名荡平雄樱会播州分舵!”话音未落,袖中象牙笏板已叩出清脆声响,惊起梁间蛰伏的夜枭。
御书房暗格开启时,机关齿轮发出细微嗡鸣。
锦衣卫都指挥使向玉山就着摇曳烛火展开密信,瞳孔在跳跃的火光中缩成针尖。
他枯瘦手指摩挲着绣春刀蟒纹刀鞘,指甲刮过鎏金螭龙纹发出刺耳声响:“传令郭敦仪,命铁刀会余孽突袭雄樱会粮草辎重。再调五百血影卫易容马帮,潜入苗疆腹地——”
阴鸷笑意爬上眼角皱纹,“五毒教的蛊虫再毒,也敌不过神机营的霹雳铳!”
三日后,八百里加急军报如离弦之箭穿透晨雾。
马蹄踏碎青石板的脆响惊飞皇城鸽群,驿卒汗透重衣闯入宫门,怀中十二道朱漆火牌在晨光中折射出森然杀意。播州方向乌云翻涌,隐约传来闷雷轰鸣,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不祥征兆。
播州明军大营,被石飞扬打得浑身是伤的播州总兵郭敦仪,摩挲着新得的调兵虎符,望着营帐外整装待发的铁骑狞笑:“石飞扬啊石飞扬,纵使你武功盖世,难道还能挡得住火炮齐鸣?”他身后,铁刀会的余孽正将朝廷赏赐的毒箭淬入箭簇,箭头泛着诡异的青芒。
与此同时,沐王府内,沐天波望着朝廷的诏书陷入沉思。
书房角落,一位白发老者抚着滇南地形图缓缓开口:“王爷,这其中似有蹊跷。石飞扬素来行事缜密,怎会贸然与我沐家为敌?”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鹰唳——竟是谢文的飞鹰送来密函。
当沐天波展开素绢,目光扫过“愿助王爷镇守边关“的字迹时,苍老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转头望向悬挂的祖传宝剑,剑穗上的孔雀翎随穿堂风轻摆:“来人!备马!本公要亲自会会这位镇南侯!”
而在紫禁城的深宫之中,皇帝把玩着新铸的平叛印玺,忽然听得窗外雷声炸响。
乌云压城之际,他望着舆图上播州的位置喃喃自语:“石飞扬……朕倒要看看,你这江湖草莽,能翻起多大的浪?”随着朱批落下,一场裹挟着权谋与刀光的风暴,正朝着播州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