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过俸禄的是另一个永青侯。”朱载坖小声解释,“这事儿,父皇您知道的呀。”
朱厚熜大手一挥:“一并扣了。”
“……父皇,扣俸禄是小事,李家也不在乎,可总得有个说法吧?”朱载坖哭笑不得,只觉一涉及李青,父皇就不再理智,只一味的情绪化。
朱厚熜瞪了儿子一眼,这才没好气道:“着人去传旨,问问他李青,问问……”
卡了下壳,
“问问他还想不想吃美味的烤薯了。”
朱载坖:“?”
“我这么说,你这么做便是。”
“哎,儿臣稍后就着人去传旨。”朱载坖点头称是,迟疑着问,“父皇,如今之势,永青侯既然回来了,当会久留京师吧?”
朱厚熜斜睨了儿子一眼,没好气道:“你可真没出息,少了他李青,你皇帝就不是皇帝了?”
父皇你这样说就过分了啊,明明你们都有,凭啥我就不能有?朱载坖郁闷,可嘴上又不能这样说,只好道:
“儿臣主要是为父皇着想,永青侯是父皇的知己,他若久住京师,父皇您也不无聊不是?”
“你要是这么想……嗯,父皇很欣慰。”
朱载坖讪讪问:“若儿臣还有别的想法呢?”
“那你要失算了。”
朱厚熜淡淡说道,“我早与你说过,李青不会再入庙堂,辅佐帝王了。”
“之前是之前,现在……不是不一样了嘛。”
“正因为不一样,我早前才那般说。”朱厚熜说道,“如今李青再干预朝政,再智斗百官,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情势已然如此,何需再入庙堂?”
朱载坖微微皱起眉头:“儿臣不明白。”
朱厚熜却是一笑:“不明白有不明白的好,人嘛,难得糊涂。”
朱载坖都惊呆了。
“父皇,儿臣是大明的皇帝,要对祖宗的江山社稷负责……糊涂,岂不成了昏君?”
“一码归一码嘛,这件事可以糊涂。”
朱载坖实在气不过,小声哔哔道:“凭啥我就不能拥有永青侯?”
“凭你生的晚!”
“……儿臣不服。”
“啪——!”
朱厚熜抬手一巴掌拍在儿子脑袋上,“服了没?”
“……”朱载坖也是服了,“儿臣告退。”
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朱厚熜不免有些惆怅,轻声自语道:
“李青还是大明的传家宝,却不再是朱家的传家宝了,只可惜啊,这个道理你不明白,不过,不明白也是你的福分……”
朱厚熜幽幽吐出一口气,突然扬声道:“黄锦,黄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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