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吗？”

“嗯......”时婉婉微微点头。

“所以……我并不是你真正的父亲。”南烛停顿了一下，声音轻柔却坚定，“但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做你的爸爸。”

“......”

南烛从未如此紧张。

他掌心微微发汗，甚至不敢去想——如果婉婉因此疏远他，他该怎么办。

这一刻对南烛来说有些煎熬。

充斥着对婉婉的同情，为她真正的父亲感到不耻，也为婉婉的选择担忧。

南烛尊重婉婉的选择，所以才会同意她了解那段过去。但这一刻，心中有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自心里萌发。

若是因为自己，导致婉婉内心的阴影被勾起，那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爸爸，你在说什么呀？”婉婉歪了歪头，眼神困惑，仿佛没听懂他的话。

她看起来与往常没有一点区别，对视着南烛的眼睛。

她表现得若无其事，可南烛却从她眼底读出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悲伤、

依赖、

还有一丝释然。

南烛刚想说什么，婉婉突然伸手捂住了南烛的嘴。

“没事的，爸爸。”轻柔的声音从她口中而出。

这一刻，没有人把她当作一个普普通通，四五岁的女孩。

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成熟与懂事，让人为之心疼。

父女俩对视一眼，忽然同时笑了出来。

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放心，爸爸在。”他摸了摸婉婉的脑袋。

而婉婉也使劲点头。

“咳咳……”一旁传来一声轻咳。南烛转头，看到白秀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们。

“行了行了，有什么事你们回去再说，这里那么多人看着呢。”白秀笑了笑。

只见一众人正吃瓜似的看着他们。他们自始至终没有打断你们的谈话，默默地围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