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峥盯着脚边那帕子,冷笑一声。
他魏峥何屑与一死人争?
长街上寂寥无人,唯有魏峥一人独行。夜风簌簌,桂花飘向,落在地上心事无人知晓。
片刻。
青石板上。
一双黑色皂靴。
男人手指修长,手背上根根分明青筋。
魏峥捡起地上的罗帕。
月色凄凄,落在他肩头,为他渡上一层温柔的圣光。
呵,一个死人,难道他魏峥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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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温婉便招来红梅,要她屈尊去叫回春日楼里的陈二姐她们几人,红梅起初不解,当初姑娘可是放下大话,说凡是要离开红楼的,她一律不阻拦,如今又要将唾沫砸出去的话收回来——
温婉笑着催促她:“记住姿态放低一些。甭管他们开什么条件,先哄着他们回来。”
红梅似懂非懂的点头,“我知道了。我就说她们都是红楼的顶梁柱,他们离开后红楼生意一落千丈,急需他们回来救场,每月给她们三倍工钱。”
温婉笑:“最好把春日楼的女工们也给我带回来。”
红梅犯愁,“姑娘,咱红楼里要不了这么多女工!”
那人轻笑一声,说话模棱两可,“谁说不是呢。”
“对了,让人赶紧准备一条红布做的欢迎横幅挂在店门口,上面就写欢迎播州酒商交流会。让张春花他们准备大约二三十人的吃食。”
温婉从条案下抽出昨晚连夜准备的请柬,“请雷掌柜亲自将这些请柬送到客人手里。”
红梅大为不解,不过她隐约察觉这几天姑娘要有大动作,于是试探着问:“姑娘,咱是不是要收拾春日楼那帮人了?”语气转为兴奋,“要杀猪吗?”
温婉一指点在红梅眉心:“不杀,先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