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跟之前的说辞不一致?
下午侯爷不还说这伤奈何不了他吗?
温婉低头,只看见那人修长的手指攥紧了自己衣袖,她竟抽离不得。
再一看,手办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连嘴唇也比往日颜色黯淡。他的眸色在灯火下隐隐发颤,似乎正忍受着苦楚折磨。
温婉心一下被揪住!
“我去帮你叫大夫!”
“不必,刚大夫来瞧过了,也已经喝过药。”魏峥余光瞥见一脸呆样的赵恒,眉尖轻蹙,面色不虞,“不是派了人去各家守着吗?去查一查,今夜城内还有谁不安分。”
赵恒一腔忠心,只担心魏峥伤口开裂之事,“侯爷,卑职还是先把温掌柜送回去吧?这城内说不定还有流寇,温掌柜独身行路怕是不安全。”
不知怎的。
赵恒明显感觉到侯爷瞳孔微眯,露出危险的信号。
完了。
那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他娘的又来了!
咋回事,别是伤风着凉了?得去找个大夫瞅瞅了!
一种强烈的求生本能让赵恒瞬间改了口,“不过还是公事为重,侯爷…卑职告退。”
赵恒走了以后,屋内只剩二人。
温婉担心魏峥伤势,可总觉得多问一句,便是往雷池靠近一步。
魏峥一抬眸,就看见温婉的视线落在他虎口的伤疤上,“无碍事,从前的伤口。”
温婉“嗯”了一声。
魏峥虎口上的伤疤怎么来的,她比魏峥还要清楚。
夜风熏人醉,城内的喧嚣已过,督抚院静得吓人,仿佛两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温婉不动声色的抽离魏峥攥住的衣袖一角,后退半步,微微福身:“侯爷既受了伤,就早些歇着。我先回去。”
“我送你。”
魏峥还是那句话。
口气依旧毋庸置疑。
“又不是瓷器做的。”温婉笑道,“就两步路。”
“今夜城内不安分。若这两步路出了事,老师和师母定不会原谅我。”
“可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