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却冷心冷面,“覆水难收,如今再来说这些没有意义。”
红梅啜泣着问她,“那什么有意义?”
那人轻笑一声,“自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有意义。”
回了书房,温老爹坐在屋内等他。
他两侧还坐着赵恒和屠二爷。
温婉依言坐下。
温老爹这两日愁眉不展,好似苍老了一圈,此刻他重重一拳砸在桌上,“这件事…是冲温婉来的。咱们在平县…没其他仇人。”
“绿萍那丫头…是代温婉受过!”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温老爹下眼睑抖动,强忍怒气,这两天温婉忙得脚不沾地,酒坊制酒、绿萍出事、研发新酒,几乎没阖过眼,眼瞅着人消瘦了不少,温老爹一看见绿萍那惨状就忍不住想:若是那一天去灵山的是温婉呢?
更不要提那一日绿萍本就是扮做温婉的样子出行。
显然对方有备而来,蹲点多日。
“这是巧取豪夺!程家就是想逼得咱们在平县待不下去,他们好坐享其成!”温维明气得脸色青白,“那不能够!”
他望向赵恒,赵恒却瞥向温婉。
温维明很不满,这女婿…也太听温婉摆布了!
温老爹重重一喘气,“说!怕什么,是我指使的你去元家,她还能吃了你不成?”
温婉不解其意。
赵恒抿了抿唇,盯着温婉探究的目光道:“那群山匪确是元敬的人无疑。”
温老爹捶桌,双目赤红,“我就知道!”
“但是。”赵恒抬起头来,“绿萍之事…是山匪背着元六郎行事。元六郎本意是扣下温婉一个晚上,不曾想山匪抓错了人,又背着元六郎玩了一手灯下黑。”
温维明张大嘴,像是被人一拳砸在脸上,“你在替元六郎说话?!”
“父亲——”赵恒摇头,声音很低,“既然要报复,总要找对仇家,也不能漏了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