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刘永贵和周旭，他手里还有很多其他人的证据，都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留存下来的。

也就是说，如果哪一天他孙青禾出了事，很多人都要倒霉。

茶几上翻倒的酒杯仍在汩汩淌酒，像极了杨明此刻混乱的思绪。孙青禾谄媚的笑脸与相机快门声交织成刺，将他心底刚泛起的涟漪扎得粉碎。他往后缩了缩，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皮质沙发——方才丁瑶身上若有似无的茉莉香还萦绕鼻尖，此刻却灼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因此重新坐下来之后，他刻意和丁瑶保持着一段距离，然后脸上挂着些许尴尬的笑说道：“丁小姐，我们唱几首歌吧！”说罢他就走到电脑那边去点了几首歌，丁瑶也配合地点了几首，气氛再度回到了之前的暖色调。

这个时候，出去招呼客人的刘悦娇走回了包厢，特意看了杨明那边一眼，看到他和丁瑶保持着一段距离之后，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眼神示意陪刘永贵和周旭的两个女孩子，让她们出来。

不一会儿，两个女孩子又回来了，刘悦娇靠在孙青禾耳边说了几句，孙青禾又同样地分别靠在刘永贵和周旭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刘永贵和周旭满脸笑容，微微颔首。

刘永贵首先站了起来，走到杨明身边，伸手拍了拍杨明肩膀说道：“杨局长，我有点事，就先走了，你再玩一会儿。”

刘永贵刚走，原先陪他的女孩拎着包也跟着离开了包厢。

接着是周旭也过来跟杨明道了别，今天他喝得有点多，随后和陪他的那个女人一前一后地也离开了。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丁瑶刚刚看到刘悦娇喊两个女孩子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刘悦娇跟她们说了什么了。她虽然从来没有出去过，但对这套流程还是很熟悉的。

此时她瞥了一眼刚唱完歌的杨明，心跳陡然加速起来，脸也跟着红了。一会儿刘悦娇问起自己来，要不要同意呢？或许，这就是接近杨明最好的机会，只有接近他，或许跟他亲近了，才会知道他身上隐藏的秘密。

可是，这毕竟是她的第一次，她自然紧张得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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