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自知理亏,始终不敢抬头。
她看着地面继续说道:“那件事失败后不久,我就得知自己怀孕了,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谢礼,希望他能尽快娶我。他却说自己陷入了一个很大的危机之中,而这个危机的起因就在使君身上,他之所以让我设计引诱使君,为的就是能拿住使君的把柄,借此化解他的危机。他自身难保,没法娶我过门,除非……除非我能再帮他一次。”
司不平问道:“他让你杀了谢刺史?”
“我只是个普通的婢女,哪有胆子杀人?谢礼他给了我一包药,说是那包药不会要人性命,只会让人陷入昏睡。他让我把药加入谢礼的饮食中,等谢礼睡着后,他就有机会偷走那件对他不利的东西,以此化解自身的危机。”
司不平追问:“他偷走了什么?”
阿琴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负责下药,其余的事情我都不清楚,我以为谢礼只是想偷个东西,没想到使君竟然会被害。”
“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如何能信你说的都是真事?”
阿琴没想到自己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对方竟然还不相信她,她慌忙抬起头辩解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我有一句谎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断案只看证据,发誓是没用的。”
阿琴从怀里拿出一对翡翠手镯:“这是谢礼送我的定情信物,他说这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非常名贵,这个能作为证物吗?”
东篱从她手里接过镯子,双手呈到司不平的面前。
司不平拿起镯子看了看,质地通透确实是价值不菲,他对跃金吩咐道。
“去查一查这镯子的来历。”
“是。”
跃金双手接过玉镯转身离开。
司不平再度看向阿琴,见她正用一种充满希冀的目光目送跃金离去,于是出声提醒道:“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就算真能证明玉镯是谢礼赠给你的,这也只能说明你和谢礼之间关系匪浅,仍无法改变你的杀人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