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房门被推开,萧妄走了进来,问有何事?
燕辞晚拜托他让九叔送朝露回去。
萧妄一口答应。
得到承诺后,燕辞晚放下心来,当即眼睛一闭倒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萧妄和朝露轻手轻脚地走出客房。
注意到朝露手里抱着的衣服,萧妄问道:“这些是阿辞换下来的衣服吗?”
朝露颔首应道:“嗯,这衣服不仅沾了血,还破了,得带回去清洗缝补才能再穿。”
萧妄伸出手:“给我吧,我来处理。”
朝露以为他是要花钱雇人帮忙清洗缝补,便道:“不用麻烦你了,这些衣服沾了血,外人看到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我们自己清理吧。”
“这儿距离云客来挺远的,等你回到云客来时血迹应该已经干透了,反而会更加麻烦,不若现在就交给我,趁着血还没完全干透赶紧清洗,洗完后烘一个晚上,明天便能把它还给阿辞,如此更加方便省事,你觉得呢?”
萧妄说得有理有据,朝露找不到话拒绝。
“那好吧,这衣服就交给你了。”
萧妄从她手里接过衣服,而后叫来九叔,让他护送朝露回云客来,顺便让他送个口信给兄嫂,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很安全。
九叔和朝露离开了客栈,燕辞晚还在睡觉,萧妄让伙计打来一桶冷水,将燕辞晚的衣服浸入水中,然后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慢慢地搓洗。
隔壁酒坊非常吵闹,应该是黑市里的那些人都出来了,府兵们要将他们押解回府衙详细盘查审问,外面还聚集了很多前来看热闹的围观百姓,说话声、哭求声、怒斥声此起彼伏,宛若一锅乱粥。
仅有一墙之隔的客栈内,众人被吵得不得安宁,唯有燕辞晚一人睡得死沉。
等她一觉睡醒来时,已经第二天清晨。
萧妄敲开房门,端着热乎乎的鸡肉粥走了进来。
燕辞晚肚子饿得咕咕叫,一看到鸡肉粥,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她从萧妄手里接过粥,不小心碰到萧妄的手指,发现他手指冰凉,她不由得动作一顿,仔细去看,却见萧妄的指尖泛红,明显是被冻狠了。
她立刻问道:“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萧妄缩回手,温声道:“刚沾了凉水,手有点冷,过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