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松声听不下去了,粗暴地打断她:“你又在胡说!你这个贱婢满嘴谎言!看来必须要对你用刑才行,否则你是不会老老实实说出真相的!”
燕辞晚被吓得往后缩了缩。
她颤声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初次来到刺史府,对此地完全不熟,若非齐鸣强行掳走我,我又怎会知道书房在哪儿?更不会知道书房之中竟还藏着个密室。”
齐松声显然是很不想听到别人提及密室。
他额角鼓起青筋,看向燕辞晚的目光无比狠厉。
燕辞晚仿若被吓坏了的小白兔,一颗颗晶莹泪珠掉落下来。
齐松声恨声道:“定然是你这小娼妇勾引了我儿,他受你蒙蔽,一时糊涂才会把你带去了书房!”
他越是不想提密室,燕辞晚就偏要一再提及密室。
她哭着摇头:“不是这样的,是他自愿带我去书房的,那间密室也是他自愿打开的。他很喜欢那个密室,因为密室很隐蔽,隔音非常好,不管密室内发生什么事,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
她每说一遍密室,齐松声额角的青筋就会跟着跳一下。
司不平似是被勾起了兴趣,问道:“齐刺史的书房内怎会有个密室?那密室是用来做什么的?”
齐松声努力平复心情,保持住冷静。
“那是下官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地方,并无特别用处,平日里我一般不会打开密室,也曾叮嘱过犬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进密室。”
“是这样的吗?”司不平的音调轻轻上扬,似是不信。
“密室已经被烧得一片狼藉,倘若大阁领不嫌弃,可以亲自去密室内看一看。”
司不平微微一笑:“密室改日再看,眼下先把令郎与宁辞之间的矛盾给理清楚吧。”
见他不去密室,齐松声暗暗松了口气,旋即飞快地说道。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宁辞图谋不轨,她本就与犬子有旧怨,今日她定是为了报复,才会放火伤人!”
燕辞晚含泪反问:“方才你还说我是故意勾引,现在又说我与齐鸣有旧怨,既然我和齐鸣关系不睦,我又怎可能勾引得了他?他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突然看到仇人对自己投怀送抱,他就一点都不会怀疑吗?若他怀疑,就不可能心无芥蒂地带我去书房,你的猜测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齐松声被噎了下,面皮青白交加,表情煞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