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默默记下了这个信息,就像陈乡长说的,有些事可能还真得找本村人才能了解。
“对了,你们市局刑侦支队的同志怎么突然跑我们这穷乡僻壤来了?”
“哦,姜阿庆有个儿子,叫姜虎,之前涉及到一些案子,现在关进了少管所里改造,我们是为他的事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哎,这种事在三坡村很常见,几乎家家都有离家出走的。”
坐在前排副驾驶,一直听着的陈严忍不住回头道:“陈乡长,这种事难道你们就不管吗?”
“哎哟,这位同志,那你可就冤枉我们了。我们不是不管,而是没法管啊。你们今天也见识了,别说是离家出走了,把孩子卖了那姜阿庆不是还一直骂骂咧咧的。我这么说啊,这些人加起来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在他们眼里,孩子就是他们的私人资产,是东西,不是人。不听话,打死打残,他们都觉得不关外人的事。”
陈严愤愤地说:“哪有这样的,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吗?”
“严哥,这种事吧……”周奕顿了顿说道,“其实真得看开点,民众的精神文明建设和普法宣传,是条任重而道远的路。”
陈乡长立刻拍手道:“周警官这话说得太好了,我真的深有体会。”
下车的时候,周奕看见陈严明显情绪有些低落,但他并没有再安慰他。
这种事,需要他自己去消化,年轻人就是这样,很容易被事情左右情绪,不容易走出来。
而且何况,可能还有更严重的犯罪问题还没有揭开面纱。
当刑警,需要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否则就会把自己搭进去。
但这个宏城最贫困的村子,还是让周奕感到毛骨悚然,猪圈里那个女人凄惨的样子还在他眼前浮现。
黑,太黑了,这个村子简直是一黑到底。
陈乡长热情地招待两人,还把扶贫办主任喊来,从对方口中确认,姜宝根应该算是姜阿庆的叔伯大伯。
周奕借口要去抽根烟,跑到了乡政府大楼的大门外,陈严也跟了过来。
“给我也来一根。”陈严说。
周奕给他点上烟,陈严抽了一口,顿时呛得直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周奕打趣道:“三好学生都抽不了这玩意儿。”
正说着,一辆车停在了大楼门口,吴永成他们从车上下来了。
周奕和陈严立刻迎了上去。
吴永成还没说话,周奕就开口道:“吴队,我有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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