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李磐也没有刻意回避人,他问道。
“在泸州州学可还适应?”
陆北顾答道:“有些认识的人,加上学业繁重,倒也生不出不适之感。”
“那就好。”
李磐微微颔首,他只是客套一下,倒也没多关心陆北顾是否真的适应,旋即直入主题道。
“朝廷诏令听说快下来了,张相公重任三司使统管财政已成定局,范晋公要跟着升任权知转运副使负责主持盐法,不过张相公这边事务实在繁多,估计得到秋天才能入京赴任.范晋公上奏朝廷得了批准,卸任华州知州后被允许先南下入川与张相公详细磋商盐法变革事宜。”
陆北顾听完没什么反应,张方平和范祥作为搭档重新负责大宋的财政工作是历史必然事件,因为这时候全国的技术官僚里,只有他俩能稳住如此复杂且糟糕的财政情况。
“到时候范晋公也会亲自来泸州查看淯井监的情况,毕竟淯井监是整个四川最重要的盐产地,盐法不管怎么改都绕不开这里途径的话,肯定会到泸川县这边来,他点了名要见你,你做好准备。”
陆北顾警惕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明知山有虎,那就不要去明知山。
这些年淯井监的僚人,在南部乌蛮的挑动下隔三差五就叛乱,摆明着是个火药桶,他才不会闲的没事去那地方。
于是陆北顾试探着问道:“那是要学生与范公面陈一番盐法事宜吗?”
“那就不知道了。”
李磐摇了摇头,张方平通过驿站给他寄来的信,就简单说了说情况,他又不是张方平心腹,更详细的东西不可能跟他讲。
“蜀道难行,范晋公要南下走陆路经过汉中,先去成都,再顺着长江水路到泸州,到泸川县怎么也得八月末,到时候你肯定考完州试了,不会耽误你考试的。”
“学生明白了。”
简单交谈几句之后,李磐拍了拍他的后背,随后便离开了州学。
陆北顾往前紧着走了几步,追上了在前面等他的三位舍友。
“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