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质酥烂,酱色透亮的红烧羊肉,还有配着虾仁、笋片的鲜汤豆腐,以及河虾等等
随后便有识趣的缙绅轻拍手掌,唤来了舞姬助兴。
跟妆容服饰清浅的女乐工不同,这批舞姬霎时引得众人目光流连。
只见四名舞姬上了全套妆容,眉心贴着花钿,唇上点着淡淡的胭脂红,衬得肌肤如雪,明艳而不失雅致。
她们统一身着茜色罗裙,裙摆绣着金线缠枝纹,腰间束着杏色丝绦,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口。
这时,一名女乐工指尖一挑,琴弦转调,奏起《柘枝引》的曲牌。
舞姬们踏着另一名女乐工的板点翩然入场,广袖翻飞如蝶,足尖轻点地面时,缀在裙角的银铃便发出细碎的清响。
为首的舞姬手执一柄泥金团扇,忽而掩面,忽而斜展,扇面绘的折枝梅在灯火下时隐时现。
乐曲渐急,舞姬们忽作回旋之势,茜色裙裾如花瓣绽开,腰间丝绦飞扬,竟似江畔骤起的绯色烟霞。
最妙的就是那执扇的舞姬,她倏地收扇俯身,再仰首时,团扇已换至左手,右手却多了一枝新摘的花儿,顺势抛向席间。
那花儿不偏不倚,正落在李磐面前的青瓷碟边,引得众人抚掌轻笑。
而随着琴声忽转清越,舞姬们聚作莲花之形,广袖层叠如蕊。
待最后一声泛音袅袅散尽,她们齐齐敛衽行礼,额间细汗映着灯火,宛如晨露沾花。
舞乐迷人,满座缙绅都未回过神来。
窗外忽传来夜航船的梆子声,混着女乐工的琴声余音,倒似给《柘枝引》添了天然的尾声。
“醉仙楼舞姬,果然名不虚传!”
李磐哈哈大笑着说道。
随后他又率先拿起酒盏,说了些“州学课业繁重,诸位当勤勉努力”之类的话。
众人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自然也都放开了些,互相之间变得热络了许多。
窗外暮色渐深,江上渔火点点。
大约喝了一个多时辰,到席终人散时,李磐也是对着五名学生又特意叮嘱道:“州学小试在即,白沙先生新任教职,诸位宜早作准备。”
众人称是,各自拜别。
而陆北顾却被李磐单独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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