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故意装作攻打徐州,实则是设下了一个圈套,引我等深入腹地,再迅速回师,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整个过程,曹操仿佛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将我等玩弄于股掌之间……”
自己自以为是的谋划,在曹操面前竟然不过是小儿科。
他低估了曹操的洞察力和应变能力,更没想到兖州竟已被曹操掌控到了如此程度,自己的行动竟然赤裸裸被看了个通透。
念及此处,陈宫不禁长叹一声,向吕布深深一揖道:“温候,此次失败,皆乃宫之过错。宫谋划不周,未能识破曹操奸计,致使我军大败,让温侯陷入如此困境,宫罪该万死。”
吕布看着陈宫,心中虽有怒火,但也知道如果没有陈宫,自己也不会有入主兖州的机会。
他强压怒火,摆了摆手,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公台不必如此。再说,此事也非你一人之过。”
陈宫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却又很快被自责取代。
他叹了口气,说道:“温候宽宏大量,宫感激不尽。只是……此次失败,让我看清了许多事。曹操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其不仅善于用兵,更懂得收买人心。兖州士族表面上支持我们,实则各怀鬼胎,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
吕布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些士族老儿,一个个只会空谈大义,真到了紧要关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正是如此。”陈宫接着说道,“我们在兖州,看似占据优势,实则根基不稳。曹操只需略施小计,就能让那些士族倒戈相向。而我们,却连正确的消息都探知不到。”
吕布皱了皱眉,说道:“公台,你说曹操为何能如此迅速地回援兖州?陶谦那老匹夫,当真如此不堪一击?”
陈宫摇了摇头,说道:“陶谦虽老,但徐州也并非无人,陈登善谋,曹豹也算知兵……最大的可能,还是曹操此次攻打徐州,并未尽全力,而是留了后手。一旦后方有变,他便能迅速回师。”
就在这时,曹性忽然来到吕布面前,拱手说道:“启禀温候,打探消息的斥候回来了!”
“徐州如今是何状况?”吕布问道。
“陶谦已死,刘备成了徐州刺史!”斥候回答道。
“什么?!!”吕布、陈宫震惊不已,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吕布这才回过神来。
徐州竟然已经易主,而新的徐州刺史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虎牢关下与自己交过手的刘备!
“他娘的!!刘备?那个织席贩履之徒,凭甚成了徐州刺史?!”吕布顿时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