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跟着张燕终究只是山匪。投靠左将军,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咱们也能封个大官当当!明智,实在是太明智了!”眭固大笑应和道。
而坐在他俩身前的是一个形貌明显异于汉人的将领,正是南匈奴左贤王于扶罗。
这位单于之子裹着羊皮裘,腰间悬挂的金刀随着身体晃动,在火光下映出冷冽的弧光。
等白饶、眭固说完后,他这才插话道:“我匈奴人不擅耕种,此次报仇事成之后,我便带着左将军允诺给我的五千匹战马,回河套去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还得感谢左贤王相助!日后有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来,左贤王,咱先干为敬!”
“多谢二位兄弟!”
三人举碗,一饮而尽,豪气干云。
喝完后,白饶猛地将酒碗砸在地上,愤恨的说道:“当初眼看濮阳城就要落入我手,却被曹操打了个措手不及!此番再来,定要将濮阳收归我有!”
可白饶话音未落,门外忽然有哨兵跑来禀报道:“报,统领!黄河北岸出现曹军营寨!”
白饶、眭固、于扶罗三人霍然起身,酒意也瞬间消散大半。
来到岸边,白饶等人果然隐约看到对岸有密密麻麻的营帐绵延数里。
片刻后,白饶冷笑道:“不过是虚张声势!曹军在顿丘也就三五千人,他若敢渡河,我就敢把他们全部扔进河里喂鱼!”
眭固却皱起了眉头。
白饶是被曹操正面击退的。
而他眭固就在今年年初,被曹操用数千人伏击,差点让他全军覆没。他却是切身领教过曹军的狡猾和奸诈。
此刻对岸营帐众多,摸不准到底有多少人,于是他建言道:“不若派人过河探探虚实?”
“小心些总归没错,派一队人过去瞧瞧。”白饶点头回应,随后又说道,“我等安排了诸多明暗哨,只要曹军渡河,便能第一时间发觉。白兔你也莫要太过草木皆兵。走,回去继续吃酒!”
眭固也觉着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显得自己好似太过心虚。
于是他故意提高了嗓门,喊道:“喝酒喝酒!曹军不来便罢,来了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
与此同时,曹军的大网正在悄然收拢。
曹仁与曹纯率领的三千兵马,经过长途跋涉,已经顺利绕道仓亭津,并与从东武阳出发的李典、李整率领的三千兵马顺利会合。
他们渡过黄河后,沿着黄河朝着戚城方向进发,目标直指黑山军戚城外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