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行喜欢艺术相关的东西。
他会看文艺片,听音乐剧,还很擅长画素描。
秋榕榕大雅大俗都能欣赏。
“谁啊?你叫得这么亲切?”周景行目光落在舞台上,看着演员谢幕。
他的心思已经不在音乐剧上,而在秋榕榕的手机短信上。
他看见,有人亲昵地称呼她“榕榕”。
秋榕榕没有隐瞒,“我同学,之前和你说过的,谭松。”
周景行没有再说话,只是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
秋榕榕收敛了些唇角的笑,“他在和我说交通事故的事情,这场事故出事的,有几个是之前欺负我的同学。”
周景行凉凉地说了句:“那可真是报应。”
“对。”秋榕榕笑盈盈地将手机屏幕熄灭,“所以我今天超开心啦。”
音乐剧谢幕,厚重的红绒幕布开始合拢,他们起身离开。
“可惜没死透。”周景行扶秋榕榕起身时,声音很轻,冷不丁地来了那么一句。
秋榕榕想起徐照被河水泡得发白的脸。
他的头发像水草一样粘在额头上。
张着嘴巴求救,猩红的舌头往外吐,口腔里黑漆漆的,发出嗬嗬声。
可惜。
好可惜。
就差那么一下。
月光照亮了他们,她手中的石头变成了自己枪决的头颅,于是她扔掉了石头,跑得远远的。
“哥哥,不可惜。”秋榕榕对上周景行的双眸,他在她耳边的低语,她听见了。
此时已经散场,会场内的灯光暗了下来,她于黑暗中拉住他衬衫的领口,往下拽,并踮起脚尖,贴着他有些凉薄的唇轻声道:“比起他人不幸带给我的快乐,能和哥哥在这里约会,才是我最大的幸福。”
周景行眸光闪动。
她只是贴着他的唇说话。
嘴唇软软的。
哈着热气。
却又没有更深的接触。
那温软的感觉随着她呢喃的话语结束,很快远离他的唇。
她好像比他还要更会一点。
周景行晚上的不快消散,他想,他可以再慢一点,再放任她久一点,这场游戏还可以玩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