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说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又怎么可能随意敷衍糊弄?这些香都是我们亲自上城里最大最好的香火铺子买的,发票都还在呢。怎么可能有问题?”
席毋庸也跟着附和:“没错,这些香烛都是我亲自去买的,绝对不可能有问题。各位叔伯兄弟若是不信,这还有许多包没用过的香烛,尽可检查。”
其它几个亲戚闻言立马上前检查那些剩余的散香,不意外的这些香都没有问题。
可当他们将香点燃,祭拜过后交给长辈摆放到墓碑前面时,这些香依旧没能逃过拦腰截断的命运。
“这……”
说话的族叔跟席老爷子是一个辈分,大堂伯不愿意他再把帽子扣到自己头上,果断赶在他开口之前截住话头。
“这查也查了,看也看了,香在点燃之前一点问题都没有。在祭拜时也没问题,只在最后这要入香炉前出了问题,想来这就算真有问题,也该出现在这最后拿着它的人身上。”
族叔脸一黑,他辈分高,二房三房一大部分人手里的香最后都交由他来做这最后礼拜的收尾之人。
大堂伯这话无异于将矛头直接对准他,反将了他一军。
“老二家的,你怎么说话呢?一点规矩都不懂,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后辈在,祖宗地下之灵才会动怒。”
“三叔说的没错,大哥,你家的事刚刚我们可都听在场的人说了,你这又是诓骗嫂子签下器官自愿捐赠的文件,又是偷偷给她买了巨额保险,可真是有够缺德的。
真要追究起来,那可是故意伤人,得进牢里吃饭的。咱们家好歹也算体面人家,真要出了个进过局子的亲属,脸面都得丢光了,怨不得祖宗在底下震怒,都不愿意给你这个主理祭祀的人留一点面子。”
大堂伯接收到来自亲弟弟的背刺,怒极反笑:“说得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五讲四美,嫉恶如仇的大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不是好人,你们又比我好到哪去?逼急了看我不把你们那些个丑事也都抖出来。到时候再来看看,究竟谁更丢脸,更不得祖宗喜欢。”
不过片刻功夫,不久前还凑在一块有说有笑的亲戚们全都换了张脸,谁也不愿退让一步,恨不得撕下对方一块肉来。
相比起他们这边的硝烟弥漫,一触即发,杜安饶等人那边真可谓岁月静好,风平浪静。
两家都属于家族亲戚虽多,但相处和睦,基本没怎么见过这种家族内部勾心斗角,反目成仇的戏码。
这会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抓一把花生瓜子来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