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剑气破空，声势惊人。然而，当那剑气斩在看似虚无的雾气之上时，却如同斩在了空处，又像是斩入了一片无底的棉絮之中，所有的力量都被那诡异的雾气悄无声息地吸收、化解，连一丝涟漪都未能留下。

“这……”赤精子彻底震惊了。

阴阳镜失效，水火锋无功！这大阵的防御力，远超他的想象！

他正待施展更强的玉清秘法，试图解析阵法结构，寻找破绽。

就在此时，那原本平静翻滚的雾气，忽然剧烈地涌动起来！

雾气之中，光影变幻，隐约有龙吟虎啸之声传出，更有一股极其微弱，却又无比古老、带着一丝混沌意味的气息一闪而逝！

那气息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让赤精子这位大罗金仙瞬间汗毛倒竖，心头警兆狂鸣！

“不好！”

他几乎是本能地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那绝非普通阵法该有的气息！

“难道……这阵中还隐藏着什么恐怖的存在？或者……是李善那厮故意显露出来警告我的？”

一想到了李善，赤精子整个人就直哆嗦。

可不是他赤精子不给力啊，实在是那李善太强大了！

看看燃灯如今是什么狗样子，就知道李善有多恐怖。

赤精子不敢再继续试探了。

他想起师尊“不可冒进”的严令，以及方才那股令他心悸的气息，当机立断，立刻收回法宝，身形化作赤虹，毫不犹豫地向后飞退，眨眼间便回到了西岐大营附近。

杨戬见师叔如此迅速返回，且面色凝重，便知探查必无结果，甚至可能遇到了什么变故。

……

金鳌岛，乾坤无极大阵，核心空间。

李善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呵呵，赤精子倒是比太乙那厮谨慎一些，试探了几下便知难而退了。”

方才赤精子在阵外的所有试探，都清晰地映照在他的感知之中。至于那让他心悸的气息，自然是李善“不小心”泄露出去的一丝丝混沌玄功运转的气息，以及模拟出的、夹杂了一点点“诛仙剑意”的杀伐之气。

目的嘛，自然是敲山震虎，让阐教的人知道，这阵法不好惹，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