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他哪有时间做什么接待宾客的闲差。
方玉和为难道:“恐怕长老怪罪。”
周清道:“长老有什么理由怪罪?”
“传功堂长老的职责是关注弟子修行,如今弟子正在修行紧要关头,长老理应创造条件,让弟子可以安心修行,他却让弟子去接待宾客,恐怕有失长老之职。”
“再说,如何安排弟子接待宾客,这是青云宗自己的事,何劳天剑宗的道友置喙。”
“长老听别人一说,便立即要求自己的弟子前去,未免太软弱了点…”
“好了,周兄!”
方玉和急忙打断他,苦笑道:“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反正你说了,我也不敢替你转达。”
周清笑道:“辛苦方兄白跑一趟了。”
方玉和无奈地摇摇头,回青云山复命去了。
……
“什么,他不肯来?”
冒梁隐含怒气说道。
方玉和硬着头皮说道:“周清正在修行紧要关头,实在脱不开身,请长老谅解。”
“脱不开身?”
冒梁冷笑道:“他刚才还在青云山,阵法院距离此处不过百丈,以为本长老听不到他的声音吗?”
“我看他是藐视本长老,玉和,你再去走一趟,让他一定过来。”
“道友!”
铁剑老人阻止道:“他既然不想来,何必勉强呢,算了吧。”
梁锋则在下面与同来的天剑宗弟子不屑道:“想必是惧我天剑宗的名头,不敢来了,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天才,原来也是有名无实的鼠辈。”
冒梁将他的话听在耳中,他一边为梁锋不懂规矩,目无尊长感觉恼怒,一边也为周清没有大局观念而不满。
梁锋是天剑宗的人,他不好直言教训,只好把气撒在周清身上,说道:“玉和,你去传功堂通知陈清玄,让他亲自把周清带来,我倒要看看,周清是否真在修行紧要关头,脱不开身。”
方玉和不敢多说,只好去找陈清玄。
陈清玄听方玉和说了事情经过,不由得摇头道:“他既然说是紧要关头,那还勉强他做什么,我辈修士自然以修行为重,哪有弟子修行时,还要勉强别人接待宾客的。”
“你回去禀报长老,就说我已经给周清开了假,以后这种事不用找他。”
方玉和只得回去复命。
到中午的时候,陈清玄正在室内试验掌教所说默坐澄心法门,突然门口人影一闪,冒梁长老闯了进来。
陈清玄见长老脸色铁青,料想还是为刚才周清的事,他佯装不知,问道:“长老怎么来了?”
冒梁说道:“陈清玄,少给我装样子,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可以升任长老,所以便不把我这个长老看在眼里了?”
陈清玄眉头一皱,说道:“长老言重了,弟子只是照理办事而已。”
冒梁道:“莫非这天下只有你有理,别人都没理?”
“两派交际的场合,对方不过是想要见见我们的弟子,你却以个人修行为由加以拒绝,以私事而废公事,这便是你的理吗?”
陈清玄不卑不亢道:“身为仙门弟子,个人的修行,便是宗门最大的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