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甘宁肃然而惊,身形好似猎豹般陡然窜起来,目光警惕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而在那个位置,却是赫然站着季秋。
季秋轻笑道:“别急,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
简单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季秋,是金玉楼的东家!”
“原来是金玉楼的东家,今日之事,却是给阁下惹麻烦了,若我能够脱身,必定会弥补金玉楼的损失!”甘宁神色微变,然后郑重说道。
今日之事,若说最倒霉的势力,那恐怕是非金玉楼莫属了。
甘宁与董源,是因内金玉楼的姑娘而起的冲突。
董源又是死在了金玉楼。
这无论如何,金玉楼也脱不了关系。
甘宁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虽然秀儿是金玉楼的姑娘,但却是秀儿的赌鬼老爹给卖进去,跟金玉楼的关系并不大。
而金玉楼在甘宁想要为秀儿赎身的过程中,也并没有设置阻碍。
至于最后秀儿突然被董源给看上了,那纯属是意外。
所以甘宁与金玉楼之间,并没有仇怨。
反而有着些许感激。
毕竟是金玉楼在秀儿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容身之地。
在如此情况下,甘宁反而给金玉楼带来了天大的麻烦,那心里自然是相当过不去。
于是此时的道歉和想要弥补的心理,也就越发的诚恳了。
而连甘宁都是如此,那秀儿的神情,自然是更加愧疚了。
因为在她看来,金玉楼于她是真的有救命之恩。
如果当初没有金玉楼,那她爹也会将她卖进其他青楼。
但其他青楼,恐怕是不会如金玉楼这般善待她的。
所以她从甘宁背后走出来,屈膝跪在季秋面前,诚恳说道:“东家,今日之事,皆是因我而起,是我给金玉楼带来了天大的麻烦,求您放过甘宁,我愿意跟你返回金玉楼,以命谢罪!”
“什么?这怎么可以!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带出来,怎能让你再回去?
再说人是我杀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便是真的要杀人偿命,大不了把我这条命赔给他们就是了!”
甘宁脸色大变,立刻冲出来,一把拉起秀儿,大声说道。
秀儿则是流着泪说道:“不行,宁哥,你是为了我才杀人的,我怎么能让你再赔命呢?
你就让我回去吧。
今天能跟着你走这一遭,我已经很满足了。
日后,你就忘了我吧!”
“秀儿……”甘宁。
秀儿:“宁哥……”
……
看着眼前这出堪比偶像剧的偶像剧,季秋的脸皮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
尼玛。
这还真是艺术来源于生活。
难怪现代的那些古偶剧都拍的那么脑残。
他一直以为是那些导演和编剧们脑残呢。
对不起,他错了。
没想到现实生活中,居然真有这种脑残啊!
特么的,以后再也不骂古偶剧的导演和编剧了!
眼瞅着如果他再不说话,这对狗男女能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腻歪到天亮。
季秋觉得,就算是出于他未来几天的好心情考虑,也必须得说点什么了。
于是连忙打断两人道:“行了,我没想带秀儿回去,你们也不用金玉楼担心。
我除了金玉楼东家这个身份,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兖州牧!”
甘宁显然跟法正不一样。
法正一直留心天下大势,对当今天下的诸多势力与诸侯那是如数家珍。
所以刚听到季秋的名字,便猜出了季秋的身份。
但甘宁却还处于打家劫舍,杀富济贫的叛逆少年时期,并不太关注蜀郡以外的事情。
也并不知道季秋这个名字,在当今天下代表着什么。
这导致季秋,不得不自降逼格,来个自我介绍。
不过好在他虽然自降了逼格,但还是足以镇住在场几人。
在听到他说自己是兖州牧后,不仅是甘宁和秀儿停止了撒狗粮,全都向他都来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便是那两个锦帆贼,也同时露出震惊的表情。
州牧,这可是一州军政的最高首脑啊。
而整个大汉,也仅有十一个州而已。
更何况他还是兖州牧。
这是古九州的中心,也是当今天下最为繁盛的地区。
此地的州牧,在实际权柄上,怕是还要超出益州牧!
而如此一位高官,竟然如此突兀的出现在他们这些升斗小民面前,怎能让他们不感到震惊呢?
“州,州,州牧?您是兖州牧?”秀儿已经震惊的话都说不完整了。